,双手插兜长身而立:“嚣张是种本事,既然我有,为什么要遮遮掩掩?”
保镖拎着梨花带雨的赛琳娜疾步进门:“陆先生,查出来了,赛琳娜交代是霍大少爷指使她的,厨房那个佣人也承认了受霍大少爷差遣。”
霍殿勋眉毛瞬时拧成了死结,恶狠狠瞪向霍子乔。
霍子乔的脑子倏然空白,狡辩:“这是诬陷!”
“是不是诬陷我不管,我只要霍老的态度。”
陆言琛似笑非笑看着霍殿勋,眼角意味深长掠过霍玦,唇线锋利:“您要哪个孙子?”
558:奉劝你别自寻死路
四面死寂一秒,紧跟着,霍殿勋暴怒的吼声震动客厅:“陆言琛,你到底什么意思?”
霍雅琦目光跳跃,灯芒落在她不甚明晰的脸庞,晕染深浅不一的阴影,她抿紧唇,沉默无语。
霍玦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唇角边挂着嫣红,血渍宛然,他冷冷看着陆言琛,笑容阴沉。
“霍老先生年少就在伦敦打拼,虽然数典忘祖跟着女人屁股后头转悠也不该连自己的母语都忘了,您要是听不懂,我可以再用英语重复一遍。”陆言琛冷冽的眸子闪过一道阴光:“我妻子在你们霍家出了意外,至于其中的原由,相信你心里也有数,我需要你给我一个交代。”
他冷然偏头,保镖拎着赛琳娜快步走到楼梯旁,赛琳娜双腿直打颤,根本站不稳。
保镖毫不怜香惜玉地将人丢下,她害怕得浑身抖索,下意识望向霍子乔。
赛琳娜的手腕被保镖用力拧断了,软趴趴地垂落裙摆,骨节红肿不堪。
她泪眼婆娑地望一眼霍子乔又看向俨然置身事外的霍玦,余光对上陆言琛阴郁森han的眼神,已经连哭都不会了,只剩下满心荒寂的恐惧。
回想刚才保镖对自己施加的残酷暴力,赛琳娜整个人如坠冰窖,半个字也不敢多说。
“岂有此理,你简直可笑。”霍殿勋三番两次被陆言琛下面子,积攒的不满瞬间如山洪爆发:“秦浅不自己上门去找霍玦,谁能算计得了她?归根结底,是你前妻不检点!”
陆言琛轻轻笑了笑,俊逸眉宇间覆盖的冰霜融化空气,他垂在身侧的手指捻了捻。
有那么一刻,挺想把这道貌岸然的老头子从楼梯上拖下来,随即记起秦浅的叮嘱,他缓了缓胸腔汹涌着的暴烈,低沉笑音溢散唇齿:“秦浅的行为任何人都没资格评判,趁我现在还愿意给你薄面,我奉劝老先生最好尽快把霍家的那颗老鼠屎找出来,如果我代劳,你会很苦恼。”
不等霍殿勋搭腔,陆言琛han酷逼人的声线再度响起:“秦浅为什么去找霍玦,这就要问他了。”
“陆言琛,别说你们还没复婚,就算复婚了,你也没资格时刻管着秦浅的去向。”霍玦曲起指腹擦拭血痕,棕色的眼眸带出挑衅:“安吉拉很久没见我,我们在书房玩拼图,秦浅是去找女儿的,我们顺便叙叙旧,事情就这么简单,我同样是受害者。”
霍玦闲散地仰靠着沙发背,双手交叠枕在脑后,嘴角的情绪不屑又玩味:“我跟秦浅毕竟有四年的缘分,一时半会儿断不了,你就算再吃味也该大度点,当初是你自愿把秦浅抱走的。”
连续挨了好几拳,霍玦的颌骨剧痛无比甚至骨裂了,但看霍殿勋吃瘪,他蛮高兴的。
“既然口齿不清就少开口,整整四年的缘分,秦浅没看上你,并非没原因的。”陆言琛漫不经心地松了松领结,眸光充斥着冰冷的嘲讽:“幸亏秦浅没与你有点什么,不然……”
话尾兴味顿住,陆言琛恶劣的笑意使得漆黑双眼流光闪烁,轻描淡写道:“我是不会介意,无论如何,她始终是我老婆,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总是叫人扼腕又心痛。人得清楚自己的定位,霍少爷,你这种当全天下都是傻子只能被你玩弄的心态,其实很幽默,还特别可悲。”
霍玦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活到至今,连霍雅琦都没这样数落过他。
准确地形容,是恶意的贬低。
霍雅琦听完也变了脸,眸色浮沉如海,忍不住出声:“言琛,你太刻薄了。”
“能让我刻薄,那是霍玦命大。”陆言琛直言不讳,han潭般的眸子锁定霍雅琦,视线比刀刃更凌厉锋锐,淡声:“孟雯萱的下场你应该略有耳闻?你的好弟弟大概也告诉过你,她如今是废人,跟十几条那玩意儿关一起,疯疯癫癫的。”
霍雅琦秀美的面庞倏然惨白,喉管像被灌了冰冻过的铁水,僵硬身形犹如遭受定身术。
记忆回溯,自她听闻孟雯萱的经历,当晚就做了噩梦。
她无法想象,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要如何和那种黏腻湿滑的东西共处一室。
而且长达四年,被逼疯亦是情理之中。
陆言琛的所作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