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琛眸色温软地盯着秦浅,一遍遍用目光描摹她笼着月色的脸。
即便是沦陷于余韵升沉的恍惚中,秦浅仍被男人侵略性十足的注视给扰得睡意全无。
“你看够没?”她音色沙哑,比往日更为性感。
陆言琛轻笑,捡起地上的裙子放在床边,他拨开秦浅的乱发,单臂撑她枕头一侧,俯首亲了亲她嫣红的双唇,声线同样暗哑:“一辈子都看不够,小妖精,你终于又是我的了。”
556:冲冠一怒为前妻
蕴含笑意与怅然的叹息低低徘徊耳畔,宛若冬日的雪花飘飘洒洒落在神经末梢。
生离死别,千山万水。
好像就是为了等待能道出这句肺腑之言的宝贵一刻。
秦浅不自觉睁开眼帘,莹洁面庞泅染美丽的绯红,水眸倒影着陆言琛英挺的五官。
陆言琛温柔的眉眼低垂着,将秦浅的轮廓一点一点镌刻脑海,眼底的星光氤氲着她。
秦浅被他看得很不自在,身体又不太舒服,她抿唇,视线偏移,瞅着陆言琛的衬衣发呆。
宴会应该已经结束了或者濒临结束,因为秦浅没能听见歌舞升平的喧嚣。
眸子再转回陆言琛身上,定住,秦浅看着他的白衬衫默然不语。
哪怕意识混沌,秦浅也并非全无记忆,陆言琛刚才好像穿着衬衣……
“还没消?”含笑的男声倏然拉拢秦浅发散的思维,陆言琛的深眸光芒熠熠,捏捏秦浅的鼻子,取笑她:“别用这种眼神盯着我,生怕我会跑似的,放心,我都被你盖章了。”
秦浅不耐地拍掉陆言琛的手,忽而想到霍玦,她把霍玦的脑袋好像打破了。
他们依然在霍家,万一事情闹得太难看,恐怕会很麻烦。
至于咖啡里的药是谁下的,无非就那么几个人,随意排查就能得出结果。
“霍玦……”秦浅蹙起秀眉,语调幽冷:“他还活着?”
霍殿勋好像没在大厅,否则应该不会纵容事态恶化,更不会任由陆言琛长驱直入。
陆言琛忍俊不禁,笑过之后,柔波荡漾的黑眸瞬时凝结成冰,他面罩han霜,眯起的凤眼满是冷冽危险,阴狠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他是死是活同我没关系。”
秦浅察觉陆言琛的气息顷刻间变得格外森冷慑人,她隐隐不安,担心他会再在霍家横生枝节,安抚地抬手覆盖住他的手,柔声:“安吉拉呢?她是不是被吓坏了?”
听见安吉拉的名字,陆言琛的面容沉静如水,原先han戾的气势转而温煦:“她叫我爸爸了。”
陆言琛是Z国人,安吉拉的传统称呼对他而言,意义终究是不同的。
待胸腔激动沸腾的浪潮逐渐恢复平静,陆言琛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