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冻的棕眸,居然生出霎时的恐慌,随后暗讽霍雅琦又在虚张声势,
霍雅琦懒得跟霍子乔做无谓的唇枪舌剑,和来宾han暄几句便款步走到落地窗边。
幽深夜色逐渐渗透她的双眸,她静静地等待着,面庞被缭乱的彩光虚化。
此时此刻,那三个人是怎样剑拔弩张的情景?
霍雅琦想起陆言琛爱护秦浅的一幕幕,娇艳的唇线几不可见掀起。
她好整以暇把控着高脚杯,不无阴暗地揣测,倘若霍玦真能得到秦浅就太好了。
明珠蒙尘。
霍雅琦在香江便间或做这种可怕幻想。
念头闪过,霍雅琦自嘲地弯起唇,她真是越来越坏。
陆言琛不爱她,好像与秦浅也没多大关系,那也并非是十恶不赦的错误。
秦浅没成为陆言琛的妻子前,他不也不爱她?
霍雅琦抬眸,透过玻璃的反光将眼角转向楼梯。
陆言琛方才是从那儿上去的,不晓得何时会下来?
她有些担心霍玦的处境,却又不能自乱阵脚。
*
凉淡月辉洒落地板,室内火热的空气却高温炽烈。
秦浅的神志仍然没能恢复彻底的清醒,累得恹恹欲睡,只能任由陆言琛主宰了她的一切。
不知过去多久,秦浅终于得了自由,疲惫地嘟囔一声,连翻身都没了力气。
陆言琛缓了缓自己激荡的情绪,起来穿衣服,借着月华打量秦浅。
秦浅全身裹着被子,披头散发地将下巴掩住,星眸半合半张,雪白肌肤宛若熟透的蜜桃。
陆言琛的衬衫只解开了几颗衣扣,他将西装盖在秦浅身上,缓步迈到飘窗旁把拉着窗帘的窗户推开些,好让房里旖旎的味道徐徐散干净。
微风拂来,领口沾染的熟悉花香扑向鼻端,陆言琛心潮澎湃,眸底绽放缱绻的亮光。
明明他把烟都戒了,目下却很怀念那种排遣的感觉,心里躁抑不安,鼓动着他跃跃欲试。
陆言琛转身倚靠着墙壁,高大身姿在地面投落清寂剪影,像只离群索居已久重归巢的鹰。
凝视那人迷迷糊糊的睡颜,他焦渴且痛楚的心情终于得以暂时慰藉。
远远不够的,他对她的贪恋永无止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