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时鸢!
若她只是个普通的奴婢,她根本不会放在心上,连多看一眼都不会。
可偏偏时鸢是自己的姐姐,和自己有着同样的身份!
时鸢看着沉默的秋络瑶,心中不安:“你今日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秋络瑶沉默了瞬,然后慢慢从袖中拿出一瓷瓶:“看在你是我姐姐的份上,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吃下解药,离开阿忌永远不再回来。”
时鸢看着那瓷瓶,没有动作。
“二是我会让阿忌亲自下令处死你,别怀疑,我能做到。”
秋洛瑶将那瓷瓶放在了桌子上,起身向外走去。
却在出殿那刻,回头望向时鸢:“姐姐,你忍心看妹妹和阿忌明明相爱,却因你之故不能在一起吗?”
夜风吹来,格外的冷。
时鸢站在原地,不知站了多久,才走上前拿起那个瓷瓶,而后慢慢收紧了手。
一夜倏忽而过。
时鸢看着渐渐升起的日头,走到殿门口,召来不远处的太监:“去帮我和皇上说,就说我在王府等他。”
太监应声而去。
时鸢看着,迈步慢慢朝宫外走去。
忌王府内,景色如故,却早已是物是人非。
时鸢仰头看着枝头凋残的红梅,怔怔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熟悉的脚步声响起。
她抬眼看去,瞧见裴忌,心中百味掺杂。
而裴忌只是淡淡问:“你要说什么?”
时鸢没有回答,而是问:“主子很喜欢秋小姐吗?”
闻言,裴忌皱眉:“与你何关?”
时鸢并未在意他冷下的语气,继续问:“若有一日,主子发现她并没有你现在看到的这般美好呢”
裴忌有些不耐:“你到底想说什么?”
时鸢看着这个自己钦慕了多年的男人,垂下了眼眸。
再抬起时,只是说:“没什么,秋小姐今日回宫,主子可是要去接她?”
裴忌深觉时鸢有些奇怪,但他也确是要去接秋洛瑶,便没有否认。
而时鸢看着他,目光深深。
许久慢慢跪身在地,俯身长叩首:“时鸢祝主子长命百岁,无灾无祸。”
她的话里仿佛还有深意,裴忌听着,心里莫名一紧。
但他最终只是将噬心解药丢给了她:“这药可保你半月无虞。”
那药落在手边,时鸢缓缓抬头将其拾起,而后仰头看向裴忌:“若我不吃这解药,当真会死吗?”
她声音轻飘飘的,落在耳中却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