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婉娴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紧接着就听一道清清凉凉地男声传来,她整颗心立即提了起来,一把将被子裹在自己身上。
“你出去吧。”
冬霜低低应了一声,重新将门关上,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姚婉娴缩在被子下,耳听脚步声靠近,吓得手抖,差点儿捏不住那瓶药。
床帏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撩开,白衣胜雪的俊逸郎君,站在床边目光淡淡盯着她看。
姚婉娴握着药瓶和被角的手指紧的发白,连忙垂下眼,不敢出声。
这副小心怯懦的模样,实在可怜。
江昀翰薄唇微抿,眸光暗沉,将折扇扔在床脚,自顾掀袍坐下,冲她伸出手。
“药。”
姚婉娴咬着唇,面色忽白忽热。
顿了一会儿,抖着手将药瓶递给他,指尖在触及他手心时,猛地缩了回来。
整个人像是惊弓之鸟,别提多没出息了。
江昀翰又气又好笑,绷着脸问她:
“你怕什么?我吃人?”
姚婉娴提着被角盖住唇鼻,唇角一扁一扁,眼眶也续了泪,轻轻摇了摇头。
“我不吃人,你怕什么?你怕我打你?”
江昀翰又没好气的补充了一句,也没指望她会开口,说完,径直伸手扯被子。
“松开,大热的天捂这么严实,你身上哪我没瞧见过?”
姚婉娴却紧紧扯着被子不肯松手,声音怯懦透着几分抗拒。
“郎君…,我,我自己来吧。”
“你自己来能看的清?松手!”
到底是昨夜树立的余威还在,最后一句低斥,吓得姚婉娴立时撒了手。
薄被被扯开扔在了一旁,衣衫半解的人整个暴露在眼前,纤细雪白的锁骨往下,青紫斑斓遍布,有些像是要淤出血来,瞧着十分触目惊心。
倒真像是,受了什么酷刑。
昨夜…,他是有些放纵了,欺负的狠了些。
脑海里突然就浮现她又哭又闹可怜兮兮哀求的画面。
江昀翰瞳孔微不可察地缩了缩,旋即他垂下眼,食指捻了药膏,声线淡淡吩咐她。
“脱了。”
姚婉娴双腮涨红,唇色却被雪白的贝齿压的色泽散尽,磨蹭了两瞬,在江昀翰再次开口之时,她慢吞吞解开最后的衣结,将本就单薄的裙裳褪了下来。
床帏遮掩了大部分的光线,床榻内略显昏暗。
年轻秀美的小娘子,玉体横陈就在他眼前,若是换了平时,怎么都是会动念的。
只是眼下,江昀翰后槽牙紧了紧,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地替她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