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江幸玖笑出了声,连明春都掩着嘴笑了:
“最近二爷和三爷的事,气的夫人总发脾气,连老爷都怕了。”
江幸玖摇摇头,回身看向四海院,一眼就瞧见了出来的江昀杰,他一路走一路揉着胳膊,嘶哑咧嘴愁眉苦脸。
“三哥。”
看见她迎上前来,江昀杰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还留在这儿看我笑话?”
江幸玖强忍着没笑出声,兄妹俩并肩往外走。
“我不是来看你笑话,我是来看二哥和二嫂的,也没想到你今日回来啊。唉,你回来了,小孔呢?事情如何了?都说清楚了吗?”
江昀杰甩了甩手,蹙着眉开口。
“这事儿你别管了,我自会处理好,不会委屈了她,倒是母亲这儿,你得帮着我圆一圆,别让她动不动就催着我娶妻。”
江幸玖含笑点头,“我知道的。”
江昀杰长长叹了口气,又问她,“二哥又怎么了?听大哥的意思,他跟二嫂闹了矛盾,因着什么事儿?”
姚婉娴是他母亲最喜欢的儿媳妇,铁定是他二哥的错。
可二哥这么些年,也不曾让母亲这么动怒过,真要揍他,母亲铁定还下不去手。
他就是怀疑,今儿这顿打,少说是替二哥受了一半。
想想他都憋屈!
“二嫂那性子,哪能闹得起矛盾来?不过是二哥成亲前留下的些误会,如今发酵了,母亲气得不得了,罚他跪祠堂,三日三夜不许吃不许喝,今儿都第二日了。”
江昀杰来了兴致,想着好歹难兄难弟,自己替他承担了来自母亲的怒火,打听他两句热闹也不为过。
于是,揣着这样的小心思,悄声询问江幸玖,究竟是何事。
兄妹俩站在敞庭里,江幸玖叹了口气,娓娓道来。
“还不是他前些年酷爱舞文弄墨,时常往那秦楼楚馆去会文人墨客,与人卖弄诗文,时日久了,成了那儿的常客,自然少不了红粉知己。”
“他是没别的心思,可那等地方出来的姑娘,哪儿个是省油的灯,也就是在你们这些粗枝大叶的男人面前装个清纯温顺,善解人意,你们还能当真。”
江昀杰眉梢轻耸,心里大约明白了什么事儿,嘴上回了句:
“什么你们男人?我可没二哥那么爱招姑娘喜欢。”
江幸玖嗔了他一眼,没理他这句话,接着道。
“定下亲事后,母亲耳提面命过,不许他再去那种地方,会同僚会诗友,请到府上来,若不自在就出去护城河包下画舫,哪怕是去书楼也成,独独花街柳巷不许再踏足。”
“他是不去了,可时日久了,有人惦记他呀!国丧婚期拖延这一年,时常有个姑娘派人送信给他,府门上不收,就堵到翰林院外。”
“这等死缠烂打的,又是打着清白关系的红粉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