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面不改色,理了理官袍衣袖。
“一会儿下了朝,我自会去四海院给母亲请罪。”
江昀律一脸同情,拍了拍他肩头,小声道:
“好在这几日,老二两口子闹着矛盾,母亲正头疼,倒没功夫念叨你,你去了可别多说话,让她撒撒气也就好了。”
江昀杰挑眉,正要打听两句,他二哥二嫂闹了什么矛盾?二嫂那等贤惠温柔的人,还会跟郎君闹矛盾了?
只是啟帝和长公主入了殿,话自然就都咽了回去。
等下了朝,江太傅和江昀律要去御书房,江逢时自然去大理寺,从宫里出来时,只剩江昀杰和箫平笙为伴。
江昀杰乘车,箫平笙骑马,倒也不妨碍两人唠嗑。
“我算着你一个月回不来呢,没想到这才二十八天,倒是挺利索,怎么?小孔没跟你回来?还是压根儿没找找人?”
江昀杰抱着臂靠在车壁上,听他这类似调侃的语气,他不由翻了个白眼。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也不是能急的事儿,我心里自有打算。”
人就在他院子里养着,他就不信还能养丢了,总有说动她的一日。
箫平笙一手抻着缰绳,听他这语气,就猜到是不太顺利。
“我提醒你啊,若是定了心思要娶回去,先舍了脸皮再说,男人一旦不要脸皮了,女人就没退路了。”
江昀杰蹙了蹙眉,若有所思,嘴里呛他一句。
“你今日这么闲?我回来了,你还不赶紧回去陪阿玖和稳哥儿?跟我磨叽什么呢?”
箫平笙挑眉,盯着车窗笑了一声。
“好歹是嫡亲的舅兄,我不关心你两句,多了解了解情况,回去玖娘问起我,一问三不知,她要怪罪我怎么办?你知道你妹妹有多关心你?担心你哄不回来小孔,担心的时时念叨,恨不能亲自替你去游说。”
江昀杰听了,脸色好看了些,“她若问起,你就说我正上心呢,迟早会把人哄回来,不用她费心了。”
所以才不能让阿玖晓得意欢有了身孕,不然铁定适得其反啊。
到时候,她再急的找上了门,意欢不得左右为难?
箫平笙不知他心中所想,只点点头,眉眼带笑。
“你上心呢就成,我娘子是不能多费心,她这几日总嗜睡,也没什么胃口,我瞧着像是害喜的症状,昨儿悄悄把的脉,还没告诉她呢,就怕她又担心你,又担心自己,心情更不好了。”
江昀杰耳听着,这话怎么这么不对味儿呢。
他猛地掀开车窗,目露嫌弃盯着蹲坐在马背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