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然呼吸一滞,声音颤了下:“你喝多了,好好躺着睡觉。”
可何以随却没动,语气忽然有些难过,眼眶更红了一层:“你不要我了,清然,你把所有东西都带走了。”
“你离开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留给我,就只有那张支票……你真的不要我了。”
第七十三章
酸胀的涩意在宋清然的喉咙和鼻腔中骤然蔓延。
她仰起头,用力眨了眨,忍下涌上来的泪意。
何以随松开她,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好像很委屈:“清然,我冷。”
宋清然有些哽咽:“为什么冷?”
“因为……”他低下头,按着她的手背,“你不在,这里好冷,屋子太大了。”
宋清然深吸了口气,才发现手上有点湿,抬眼一看——
何以随哭了。
心好像紧紧揪在一起,喘不过气,宋清然不得不又深吸了好几下,来缓解胸腔里那种难以忍受的疼痛。
“清然,我不知道要怎么补偿你。”何以随吞咽了下,“你不肯给我机会,不想见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好……”
宋清然看着他:“那你要我怎么办?”
问他,也问自己。
她花了几年的时间抚平旧伤和余悸,根本没再想过和何以随的未来,也已经决定好要过没有何以随的人生。
她的耳边充斥着旁人的劝阻,劝她别重蹈覆辙,劝她别再犯傻。
何以随摇摇头,意识不清:“不怎么办,你照顾好自己,我不会打扰你了,你不要出国。”
宋清然红着眼别开头,颤巍巍喘了口气,把手抽出来:“我去拿毛巾给你。”
走进洗手间,却愣在原地。
她看见自己的毛巾牙刷都原原本本放在最初的位置,没有变过。
就像她真的没离开过一样。
宋清然打开水龙头用热水浸湿毛巾,水流倾泻的时候眼泪也跟着流下来。
正准备回去,一转头却见何以随站在卫生间门口,表情还是迷蒙的。
他走上前,用手捧住她的脸,微微蹙眉:“怎么哭了,是不是我又让你伤心了?都是我不好,你别哭了,好不好?”
“我不想在梦里还看见你掉眼泪,我会很难过的。”
“没事。”宋清然知道他还把自己当成梦,吸了下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