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抬手拦住牧花朝,“花朝,你是不是在生孤的气?”
“我为何要生你的气?”
“气孤对你瞒着身份。”
“你是谁跟我有何关?”
司念噎了一下,他从牧
花朝身上感受到浓浓的厌恶感,这让他觉得很烦闷。“牧花朝,你难道还没明白吗?孤是太子,你是定远候嫡女,你就是孤内定的未来太子妃。”
牧花朝小脸忽地一沉,咬牙切齿道:“你们皇家的人就这么喜欢左右别人的人生?可我牧花朝偏偏就不想嫁给你。”
司念呆住了,他看得出来牧花朝讨厌他,可是他们才见过一次面,为何牧花朝会如此讨厌他?
他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问道:“你……为何不愿意嫁给孤?”
牧花朝似有些不耐烦,出口也有些恶声恶气了些,“就凭你是个恐水的懦夫。”
司念如遭雷劈,震惊了许久,须臾后,他忽然狠声道:“那你看着!”说完,一扭身,竟朝不远处的池塘边冲了过去,二话不说,直接就跳了下去。
“嘭!”
牧花朝吓了一大跳,跑过去急急低喊:“太子殿下……你,你在做什么?”
司念跳下去之后,水面一点动静都没有,牧花朝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她焦急地又喊了两声,“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依旧未见司念人影,她担心出事,赶紧脱掉鞋子,刚准备跳下去救人,司念忽然又从水里冒了出来,浮在水面上,双手擦着脸上的水流,然后看着牧花朝喊道:“你看,为了你,孤不恐水了。”
“你……”牧花朝震惊地看着司念,她根本不是嫌弃司念恐水,她只是不想受人摆
布,为了成全家族的利益,去和司念定亲而已,故而说了那些话来刺激司念。
没想到他竟然当真了,还不顾安危地去证明,牧花朝心里一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得蹲下来将手递给司念,缓和了语气道:“你先上来。”
司念笑着伸出手拉住牧花朝的手,然后借力爬上了岸。上岸后,他二话不说,将牧花朝扶后不远处的石头上坐下。
牧花朝不解地看着他,“你做甚?”
“你先坐下。”司念道,然后转身又去河边将牧花朝的绣花鞋捡了起来,转而又回到了牧花朝面前,单膝跪地。
牧花朝吓了一大跳,急欲躲避,司念却一把拉住她的脚腕,强硬地说:“别动。”
牧花朝不动了,司念抬起她的脚腕将绣花鞋一只只双上,然后对她温柔一笑,“夜冷石寒,小心着凉。”
牧花朝心中遽然一动,垂眸不说话了。
司念趁机拉过牧花朝的手,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说:“花朝,我们还小,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希望你先不要拒绝我,先试着了解一下我,可好?”
他连孤都免了,就是为了在牧花朝面前放低身份。
牧花朝沉默了许久,最后终于抬眸,对着司念的眼睛,点了点头,“……好。”
宁婉婉和和司湛站在后苑的某处阁楼上,看着不远处的一幕,心疼地感叹道:“没想到长安的恐水症,竟然被牧家花朝给治好了。”
司湛道:“重疾需下猛
药,牧家花朝就是长安的猛药。”
宁婉婉转头,看了一眼司湛,无奈地摇了摇头,“为了给他们订婚,湛哥哥你可真是煞费了不少心思?”
司湛拥着她笑道:“有些感情,自然是越早培养越好,就是你跟朕一样……”
此刻,月正浓,景相宜,情上头,司湛转过头,目光黏着宁婉婉,低低的语气充满了诱惑,“说来,我们已经好久都没有好好培养一下感情了,不如今夜……”说着,俊美的容颜已经倾了下来,宁婉婉只好抿唇笑着仰头回应。
这时,睿思殿方向忽然传来一声响亮啼哭,宁婉婉猛地一个警醒,“好像是阿蔺在哭,我得赶紧去看看。”说完,推开司湛,转身一溜烟地就跑了。
司湛望着宁婉婉的背影,对月扶额,心里忍不住怒骂哀嚎道:苍天啊!刚解决一个老大,怎么又来了一个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