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已经开始忍不住脑补各种画面了。
宁婉婉急忙解释:“……不,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是,是上药的时候需要脱衣裳,后来,穿衣裳时,我一动,皇叔的伤口就会血流不止……”
周叔越听眼睛越亮。
元壁越听脸越红。
宁婉婉觉得自己好像越描越黑,干脆闭嘴不解释了。
元珠
正要好奇地凑过来看,元壁头也不回地伸手把元珠的头摁了回去,然后目不斜视地走进车内,客气地对宁婉婉说了句:“有劳郡主娘娘了。”
说完,他单膝跪地,马车太窄了,他只能将司湛打横抱起,先行走了出去。
宁婉婉抬手捂了一会儿自己的脸,很快,也紧跟着下了马车。
元壁下车后,已经将司湛背在了背上,一行人急匆匆地进了逸王府。
*
静水流深室。
周叔在东暖阁里替司湛处理着伤口。
宁婉婉站在屏风外,焦急地等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她只好问元壁:“皇叔受了伤,你们难道不应该去外面请医师过来?”
元壁却道:“郡主娘娘放心,周叔表面上虽是逸王府的管家,但实际上他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杏林高手,有他在,主子不会有事的。”
周叔竟是个医师?
难怪司湛平日里表现的那般有恃无恐。
她还在整日担心司湛会不会被宫里的御医谋害什么的,看来是她多虑了,司湛远比她想象的更要未雨绸缪。
半柱香之后,周叔从暖阁里走了出来,直接来到宁婉婉面前,笑眯眯地看着她说:“小郡主不要担心,小殿下的伤并无大碍,只是因为自小身子骨弱了些,有些受不住而已,养一些时日就好了。”
“那皇叔何时能醒?”
周叔沉吟道:“……这可说不好,可能要等到明日了。”
竟然要等到明日……
宁婉婉问:“我…
…能进去看他一眼吗?”
“当然可以。”周叔躬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小郡主快请。”
宁婉婉对周叔颔了下首,绕着屏风进去了,拂衣不好意思跟进去,便在外间候着。
周叔用一种老父亲的慈祥眼神目送着宁婉婉进去后,转身就将元壁悄悄拉到一边,低声问:“元壁,小殿下跟那个小郡主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元壁一怔,“就是……周叔看见的那回事啊。”
周叔将声音又压低了一个度,神秘兮兮地说:“他们都抱在一起了,那是不是他们已经……”说着,他一边举起两只大拇指对着弯了弯。
元壁看得一脸懵然,“已经什么?”
周叔无奈地冲元壁翻了一个白眼,“算了,懒得跟你这个榆木疙瘩说。”
*
宁婉婉坐在床边的圆凳子上,趴在床头,抬手轻轻地摸了摸司湛那白的近乎透明的脸庞,一脸心疼。
“婉婉!“司湛突然皱眉,惶急地低喊了一声,手死死地抓住被褥,像陷入了某种恐怖的梦魇中似的。
宁婉婉慌了下神,双手赶紧握住司湛的手,轻声安慰道:“我在,皇叔,婉婉在这里,婉婉就在你身边。”
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司湛手腕一转,反手紧紧抓住宁婉婉的手,急急低语道:“别怕,我会带你……出去的……”
“出去?“宁婉婉听得一头雾水,“去哪儿?”
司湛却将她的手一把拉到胸前,生怕一
不小心再把她弄丢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