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抽噎着,心痛的呼吸都困难。
顾惜的电话一直在响,毋容置疑都是季司承打来的,还有秦声的号码,想必都是季司承打的。
“不管怎么样,你应该接他电话,和他讲清楚,听他怎么说。这样不清不楚的就给他判了死刑,对他对你都不公平。”
“不想接。”顾惜偏过头看着窗外的黑夜灯火。
“你不接我接了?”季司承这次打的是陈意好的电话。
顾惜没吱声也没反驳。
陈意好接了电话,那头传来季司承沉重又焦急的声音,“陈小姐。惜儿在你身边吗?请你把电话给她,我要和她说话。”
陈意好看了一眼身边闭着眼的顾惜,抿唇,“季总,惜儿这会儿情绪不稳定,有什么事情你们明天当面说清楚。”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什么事情,我要这么和她讲清楚?”他一头雾水。
“你不知道?”季司承沉闷的‘嗯’
了一声,陈意好又看了看顾惜才道,“季总,电话里一时半会儿讲不清楚,你们还是见面再说吧。”
季司承也没和陈意好多说下去,他从高速下了国道,紧赶着往南城的方向。
陈意好挂了电话,转头盯着顾惜,“惜儿,你们之间是不是真的误会了?”
顾惜冷哼了一声,苦笑都是无力的,“误会,这些是误会,那抽屉里面的离婚协议书,又怎么解释?”到底是谁魅力这么大,大到可以令他连宝宝都不要了。
“离婚协议书?季司承拟的?”陈意好惊道。
顾惜气息重了些,又合上了眼眸,什么话都不想多说,陈意好也没多问了。
顾惜半夜三更的回到顾家老宅,顾远达虽然纳闷,却又没多问,女儿何时回来他都高兴。
顾惜那间房子他一直打扫着,心里一直想着女儿女婿回来随时都可以住。
顾惜和爸爸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说累了,想要睡了,顾远达知道顾惜心里有事情,这件事情非常可能是关于女婿,但他也没多问。
顾惜躺在床上,季司承的电话响个不停,索性她关机了,拿了个枕头捂住自己的脸,什么也没想。
不知过了多久,顾惜有些迷迷糊糊了,房间门被敲响,爸爸敦厚的声音隔着门响起,“惜儿,司承在楼下,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当面说清楚比什么都好。”顾远达顿语又言,“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都支持你,但不能
不明不白的伤了他人更伤了自己。”他是过来人,这些事情他都经历过,他是婚姻上的失败者,他在那段婚姻中却不怪任何人,不适合了,说出来,再分开,总比互相埋怨好。
顾惜躺在床上好一阵子,才从床上起来,把窗帘掀开一条缝,季司承果然在下面,他倚在车头,手里夹着一根烟,在黑夜风作中忽明忽暗,他并没抽,一口都没有。
顾惜依在窗边,手指把窗帘稍微的挑起了一条缝隙,盯着季司承发呆,他此刻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裤,浅棕风衣,这一套从里到外都是她替他买的,想到另一个女人脱过他的衣服,她只觉得连呼吸都是痛的,她手指颤栗了几下,放下帘子。
最终,顾惜套了件外衣,出门了。
季司承做好了在楼下等一晚上的准备,在中南路,就让秦声搭车回去了,自己开车过南城来的。
没想到那道大门开了,顾惜裹着毛茸茸的身子从门后出来。
季司承枯竭的希望瞬间燃起,烟蒂捏熄掉,扔进就近的垃圾桶,精神活跃的冲顾惜走去。
风,呼呼作响,尽管顾惜身上穿的很厚了,还是冷的哆嗦。
季司承赶紧把风衣脱了下来,还没落在顾惜肩头,被她错开了,没什么表情。
季司承衣服和手都僵硬在了半空中,“老婆。”他可怜巴巴的唤着顾惜。
“天冷,我们长话短说吧。”顾惜冷漠开口。
“老婆,我们可以去屋里
说。”季司承完美的下巴点了点她身后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