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浴室门被季司承重重关上,接着顾惜就听见浴室里传来一阵阵水声。
顾惜拉了拉被子,蒙在头上,她不知道为什么季司承突然停下,心里失落的厉害,是不是对她不感兴趣了,很多人都说,男人就是等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一旦得到就提不起兴趣了?所以季司承现在对她是提不起兴趣了吗?宁愿难受到洗冷水澡也不愿意要她?
顾惜越想心里越难受,越想越委屈,翻身背对着季司承的方向。
许久,浴室的水声还没结束,水声越来越大,顾惜犹然发觉有什么不对,生气归生气,担心更浓,她不放心的起身,弯腰抓起地上的睡袍披在身上,快步往浴室方向去。
“司承?”顾惜扬手敲浴室门。
顾惜挨着门听了听依然没有回应,浴室里面只有水声没有回应,顾惜急了直接拧门进去,“老公?”
“别过来。”季司承嗓音沙哑着低吼,那是一种从内心发出的极度隐忍。
然而,浴室里却被一股股寒气包围,冷得顾惜打了个冷颤,不可相信盯着季司承,“你在洗冷水澡?”这种天气洗冷水澡,这是准备让自己感冒?
他们结婚这几年只要他想要从来没见他忍过,现在宁愿洗冷水澡也不愿意要她?难道真的跟她想的一样,是对她提不起兴趣了?
“季司承你混蛋!”顾惜冲他吼了一声,哽咽着声音往浴室外冲。
季司承不知道顾惜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她在难过,在控诉,听到她的哭音,他也不好受,他快步上来,在她出浴室门的那刻制住了她纤细的手腕,把她转过身来,她小脸上泪流满脸,鼻头红红的,不想看他,一点都不想。
嗦…
看着她的眼泪,季司承倒吸了口气,顾惜撇过头,不看他。
季司承眉心蹙了蹙,虎口捏着顾惜的下颚,强制性让她看着他,此刻季司承眼里猩红可见。
“季司承,你是不是对我提不起兴趣了,是不是我现在已经让你乏味了?”
顾惜几近失控,她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不争气起来,动不动就流眼泪,这会儿止不住往下滚落,小身板儿都颤抖了起来。
“说什么傻话?”原来这个小女人是以为他不需要她了?什么逻辑?他季司承是这么随便的人?小女人的心思还真是难以琢磨。
“可是你…”顾惜说不下去,她此时的脸比他的手指尖还要烫。
“傻惜儿,我是怕伤害到你啊?”季司承苦笑。
至于最后她是怎么在床上的,顾惜一无所知,再次醒来,是楼下园丁割草机的声音把她叫醒的,顾惜动了动眉心,意识一点点回升,手习惯性的摸了摸身边,空空的,但是她的心却是满满的,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再也不用担心,她起来偌大的房间只有一个人,不用担心她和季司承只是房主与房客的关系,这样的感觉真好。
顾惜揉了揉小脑袋瓜子坐了起来,
她的衣服整整齐齐的叠在床尾,她知道是季司承给她准备的,嘴角扬了扬,笑容温婉又妩媚。
顾惜梳洗完好打开窗户,一股青草的味道扑鼻而来,她轻轻吸收了好几口,眺望过去,季司承坐在院子里陪老爷子下棋。
他身着灰麻的衬衣在手腕处松松挽起,简洁略带华美,又有几分说不出的性感,黑发在太阳下有着绸缎般的光泽,英俊的面容的轮廓在斜斜阳光中修饰的更加分明。
他好看的唇型一动一动的和老爷子聊着什么事情。
顾惜贴着窗看的有些投入,树荫下的季司承拿着棋子要落下的动作顿了一下,两人四目相望,温柔又深情,顾惜赶紧关上窗下楼。
一路三两个佣人放下手中忙碌和顾惜打招呼,顾惜微微点头回应。
季司承以为顾惜会在自己身边空垫上坐下,赶紧把离得有些远的垫子往他身边挪进了点,哪知顾惜绕过他身边到老爷子身边坐下,挽着老爷子胳膊温柔的问,“爷爷,身体恢复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某人就这样被小妻子无视了,很不爽的抚了抚额头。
老爷子轻拍着顾惜的手,目光和蔼,“不用担心,我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人年纪大了,或多或少都有些老毛病,丫头,昨晚吓到你了吧?”
“嗯。都吓坏了,爷爷您以后不准吓我们了,一定要好好的。”顾惜脑袋紧靠在老爷子胳膊上,眼窝里除了害怕更
多是担心。爷爷对季司承不是一般的重要,胜过季家的任何一个家人,如果爷爷要有个什么万一,她怕季司承受不了,昨晚季司承那脆弱模的一面,顾惜还在脑海中清晰记得,所以每个爱他们,他们爱的人都要好好的。
对面某总愤怒平平起来,他的小妻子到这里已经五分钟有余了,始终没看对面的他一眼,她的眼里都只有爷爷!
关键是那两个人完全不知道他很愤怒,这会儿总觉得自己就是个多余的!
老爷子欣慰的拍了拍顾惜的手,他有这么好的一对孩子在身边,他当然会好好珍惜余下的光年,“好,我再也不吓你们了。一定好好的。”
老爷子盯着有些疲惫的顾惜,心疼的开口,“丫头昨晚跟着司承照顾了大半夜,一定累坏了吧。”
“是挺够辛苦的,一觉下午了。”某总在一旁坏坏的宣示不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