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给顾远达擦手,手边多了一条毛巾,顾惜接过毛巾,她的目光温和,眼里印着浅浅的笑,“你们聊好了,都聊些什么?”
“随便聊聊。”顾崇磊耸了耸肩,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顾惜低的一声笑了,“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悉了,我怎么不知道?”自来熟?这可不像这两个男人的性格啊?
“几个月前,我和姐夫见过。”顾崇磊端坐回答。
顾惜惊讶,“在哪,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也没见他跟我提啊?”
“咖啡馆。”顾崇磊坦诚。
“咖啡馆?小磊你是不是背着我去打工了?几个月前,那个时候你正在备战高考?你竟然在那个时候去打工?”顾惜情绪激动,好在没耽搁学习,他成功被保送去伦敦大学了,不然她该怎么向父亲交代,怎么向自己交代?
顾崇磊拉着凳子坐到顾惜身前,双手握着顾惜的肩,认真心疼,“姐,我是成年人了,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你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在替我操心了,一切都过去了,我希望你好好幸福着,以后由我和姐夫照顾你。”
她的小磊长大了,成了顶天立地的大男子汉,爸爸醒来看到这样的小磊,一定会很高兴。
这两天她哭得太多了,以前哭因为无助心里很难受,这两天哭都是因为太高兴了。
“惜儿,走回老宅一趟。”季司承举着电话进来,边说边拿起沙发上顾惜的外套和他的外套,沉
稳的脸上难看的可怕。
“发生什么事了吗?”顾惜问了这句话,又立刻明白过来,“是不是爷爷出什么事了?”现在除了这件事没有其他事能让季司承是这副严肃的神色。
“爷爷,高血压犯了。”季司承嗓音沉到了底,顾惜心猛地跟着提高了几个台阶。
“姐夫,姐你们赶快过去吧,爸这边我照顾。”
季司承冲顾崇磊点了点头,握着顾惜往快步外走。
一路季司承脸色相当凝重,顾惜默默地坐在他身边,安静地陪着他,夜很静,顾惜第一次感觉这种夜也令人急躁。
季司承油码一路都是最大,两个小时的路程,一个小时被他杀到了老宅。
进屋,季司承把外套和钥匙丢给了老管家,刚巧替老爷子看完病的温贺从大主卧里出来,和默姨交代什么。
“老五,爷爷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季司承火急火燎的问。
季司承口中的老五,是季老爷子的专用医生,年纪和季司承相差无几,医术高明,是白教授的关门弟子,顾惜在季司承这里对温贺了解并不多,大多是听白教授这两个月讲的。
“不是特别大的问题,都已经压制住了,人醒来就没事了,以后不要再受什么刺激就没什么事情。”温贺英俊放松了几分,季司承紧张的心情,降了不少,透过门的缝隙,看着老爷子挂水熟睡的苍老面容,沉重的脸色稍有缓和。
温贺注意到季司承身边的顾惜,
一双桃花眼挑了挑,“嫂子你好。我,温贺,承哥的裤衩死党。”温贺礼貌伸手,笑容温和。
“……”季司承。
和季司承一样一心挂在老爷子身上的顾惜,好一阵才注意到温贺伸来的手,好看的面容上有些不好意思的抱歉。
季司承黑着一张俊脸抢在妻子前,拍开温贺要和妻子问好的手,顾惜的手被季司承卷在手心里,他老婆的手,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碰其他男人想都别想。
温贺无语吐气宣誓他的不满,他不过刚才一个伸手问好的动作,怎么感觉在季司承这里他活脱脱就成了在雄狮嘴里抢食物,而且他还是准备被撕得粉碎那个?
温贺的脸当场倒吸了口气,这还是他认识的季司承吗?禁欲、视一切为无物的高冷霸道总裁——
被一个女人收了?
陆逸尘前段时间说季司承变了,他不信,毕竟陆逸尘夸张惯了,唐以风说季司承和他占了一条线,妻奴线,想来,他们两从小就不和,有待考证。
顾深说他变了,这特么需要深究了,顾深可不是个会闲得无聊到聊这些八卦的人。
特么,在他看来,哪里是变了,简直就是换了个人!!!
他那几个哥哥是,以往他最看好的季司承也是,指不定以后顾深也是,这日子没法过了,他们的全世界都被女人给管控了。
他发誓这辈子也不要被女人这种物种摆布!!
这个男人真是够了!
她和别人友好的问好
也不行吗?而且这个人还是他兄弟。
顾惜尴尬的睐了季司承一眼,又礼貌的冲温贺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