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爷是不舍得用,都叫苏培盛好好收着呢。”四爷失笑,自打宠着这个小狐狸,他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倒是见长。
宋琉璃眨巴着眼睛:“爷确认都收好了吗?里面的符篆也都收好了?”
四爷察觉出来宋琉璃这话不太对,他不动声色放下茶盏,拉过宋琉璃到自己身旁:“要不等回了府,让苏培盛给你取出来看看?爷说会好好收着,定会妥善保存,你不信爷?”
“我信,可不知道为什么,这阵子我总有些心悸,说不出是哪儿不安来,然后我给爷准备的荷包不见了……”宋琉璃皱着精致的眉头靠在四爷身上,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巴巴的,“我有点害怕,即便那是画在纸上的,可弄丢兆头也不好,不会有人拿这个来算计什么吧?”
四爷拍了拍她肩膀,轻笑出声:
“左不过是些常见的符篆,你若是不安心,过阵子我叫人送你去白云观,找道长亲自求两道符回来便是了。”
“话不能这么说,我就是为了求自己心安,谁知道会不会叫有心人算计……反正我心里总觉得不安,以后都不敢再画了,还是画心符好了。”宋琉璃恹恹地趴在四爷身上说道。
“无妨,说不定是落在了府里。”四爷继续安慰她,“园子里住着也有些冷了,过两日收拾下,咱们回府,你再找找看。”
宋琉璃兴致还是不高:“我叫许福回去找了,没有。”
许福回府的事儿瞒不过四爷,索性过了明路,她也不是为了给四爷打预防针,若四爷真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回去总会看看那些符篆。如果真是出了问题,目前其他地方都没发现,也就只有外院了。
八月初,四爷便带着家眷回了府,胤祥因为要盯着坦坦荡荡的稻谷,也不愿意回府看府里头的女人哭哭啼啼,索性就还在交辉园住着。
等四爷带着人回到京里,已经过了午膳时候,宋琉璃带着孩子直接回了琉璎园,有福晋在,四爷倒是没跟着,回了外院。
“爷,京城里这阵子有传言……”高斌跟着进来外书房,低声跟四爷禀报,“说廉郡王得了隐世道人相看,直言他后比大贵,且贵不可言。”
四爷挑眉:“这话打哪儿传出来的?”
胤禩是疯了吗?如今万岁爷虽然不在京城,可
对京城发生的事儿却了若指掌,贵不可言……胤禩不可能这么傻,只怕是叫人算计了。
“奴才也不知道,一开始是从廉郡王府后头的小巷子里传出来的,也都是小孩子在传唱,找不出源头来。”高斌道,“可奴才带人查探,廉郡王府前些时日确实连夜送走了一个姓张的道士,那道士如今还在廉郡王府不为人知的庄子上住着。”
“叫人去查查那个道士的底细!”四爷淡淡地吩咐,他虽然不喜欢老八,可也不觉得八弟会做出这般冒失的事情,说不得后头是有什么人在推动。
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四爷有些熟悉,上次……还是万岁爷在江宁被行刺之时,他心里很有几分微妙。
也不知道为何,他突然想起前几日宋琉璃那恹恹的样子,能生得出福娃,不管宋琉璃是故意隐瞒还是不知,他一直都相信宋琉璃是有不凡之处的,如今倒是更叫他确认了些。
“去把你宋主子送给爷的那些荷包取过来,看看里头的符篆是否都还在。”四爷对着苏培盛吩咐。
苏培盛不敢耽搁,赶紧去四爷的卧房里取出那紫金檀木的匣子,一个个把荷包打开查看,这一查看不得了,苏培盛脸都白了。
“爷,这些荷包都是奴才亲自确认过里头的符篆都完好无损才收起来的,如今少了三个。”苏培盛跪在地上赶紧道。
四爷眯了眯眼,只怕不只是廉郡王被人算计了,
他也是对方算计的目标之一,会是谁呢?直亲王还是十二阿哥胤裪?
“叫高斌派人盯着十二阿哥,叫他派人去承德,盯着直亲王,有任何异样都立即跟爷禀报!”四爷冷着脸对苏培盛吩咐,“外院里你亲自带人查,任何不对的地方都不要放过!”
苏培盛赶紧躬身:“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