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芬可不希望罗斯人真的把上勃艮第和普罗旺斯地区狠狠破坏,基于这样的心理,他相信留里克不会食言。
但也不远处的罗斯军看着像是摆出厮杀阵仗,父亲的担忧不无道理。
他一人一马离开骑兵队,本以为又会从满是尸体的战场通过,不曾想本该是战场遗迹的地方一夜之间变得空荡荡。
威尔芬心里泛着嘀咕,心想着他们既然做了这件事,估计其他的承诺也都会意义兑现,嘴角难得的挤出一丝笑意。
他很快就抵达留里克布置好的大阵,有士兵早早地进行迎接,一把拽过他的缰绳,将战马一支拉到准备好的谈判大帐篷前。
阳光照得列阵士兵们浑身发光,一双双眼睛凝视这位不速之客。
阳光下的留里克还特意戴上木框墨镜,配上他的黄金桂冠与一身华丽服装,整个人显得一种荒诞感。毕竟那遮阳墨镜遮住了半张脸,太奇怪了。
留里克摘下镜子,微微昂起头:
威尔芬急忙下了马,他再微微抬起双手示意完全和平的态度。
他走近留里克,故作遗憾的说:
「生怕我趁着和谈的机会,把你父亲以及其他贵族
全部谋害?」留里克微微侧着头不怀好意问道。
留里克勾下头啐了口痰:
留里克特意指着一位身穿灰黑色粗制布袍者,此人在感官上很衰老,粗糙的头套遮住脑袋看不出细节,倒是此人扛着一副树枝捆扎的大十字架,证明了其人教士的身份。
留里克的话语已经非常强硬。
也许他可是做出一定妥协释放亲善意愿,他又想了想,还是以强硬手段吓唬对方为妙。
威尔芬点点头:
威尔芬没有再说,他已经看明白罗斯人真的联合了很多法兰克的贵族,就是要在眼前的这座简陋的旷野帐篷内确定某些和平条约。
如果勃艮第人还要继续犹豫,逼得留里克不耐烦,一切就完了。
上马后
的威尔芬风一般的跑回去,他急忙凑在父亲身边。
此刻,康拉德焦急等待得已经满头是汗了。他问。
威尔芬遗憾的竭力劝慰道:
在一旁同样焦急的居林已经不想再犹豫:
康拉德仍旧犹豫不决,不料居林带着他的人已经先行一步,倒逼着康拉德带领着欧塞尔军队赴急忙追上去赴
会。
骑矛扛在肩膀,骑手昂首挺胸,战马小步慢走。
就算他们没打算发动愚蠢进攻,独属于重骑兵集团的压迫感袭来,也令留里克几乎出自本能地展开防备。于是,一批罗斯弓弩手站在阵前做防备,短粗的弩箭已经装填完毕。在他们身后就是突击调过来的长矛手,他们又是将矛立得如同一片树林。
两支骑兵队处于阵型的右手边,处于该位置的其射手们,他们发动骑射手感极为舒服。现在,反曲弓挂上牛皮绳弓弦,破甲箭的箭尾槽扣在弦上。
两军互相提防,也都保持着克制,好在战斗始终没有发生。
康拉德能清楚看清留里克的脸,他定睛一看,只见罗斯王的身边还有更多衣着干
练华丽的人们。
他摘下头盔,将自己饱经沧桑的老脸示人。
他扯开嗓门恭维道。
留里克绷着严肃脸庞向前三步走,张开双臂笑呵呵地恭维:
康拉德没心思客套,他继续扯着嗓子询问:
留里克心底实在是暗骂这老小子疑神疑鬼,明面上还是副上笑意:
那本来就是康拉德所希望的,想不到罗斯王会亲口承认。
说罢,康拉德在欣喜中下了马。
勃艮第军队并未被缴械,所有重骑兵停在原地,战士被要求全部下马,守着各自的马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