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告诉我,在做了移植后,那个孩子是真的好了起来,但是这样的好,就好像昙花一现,很快,他再一次的陷入了发烧和昏迷,这一次,就真的一发不可收拾,所有的病毒演变的速度快到让你难以想象的地步。
一天比一天疯狂的吞噬。
最终,对方说,怕是活不了多久了,现代的医学,想维持生命,太难了。若不是韩家有钱,换做普通人,早就已经死了。
我听到这话的时候,却显得麻木。
我没任何的心疼,我的脑子里却会一遍遍的回想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就这么死在医院的手术台上。
连睁眼看见这个世界都来不及。
但我知道,韩祁言只是想让我晚上安静下来。
可是,晚上的安静,换来的是白天的躁动不安,我的情绪,在太阳光下,却越发的不正常。
在韩氏集团里,几次我都听见了别人对我不小心的议论:“韩总为什么要带着那个女疯子来,太可怕了。”
是,我很可怕。
我想到裴钊的时候,我会出现幻觉,把任何一个出现在我身边的人当成裴钊,死死的抓住他,不想让他掉下去。
而对方的尖叫,抗议和恐惧,我仿佛什么也听不见了,不断的喃喃自语,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甚至,我在看见周围的人,或者育儿频道在讨论孩子的时候,我会忍不住的尖叫,忍不住的捂住自己。
别说别人了,我都受不了我自己了。
我的病,是越来越严重了。
周围的人也不断的对我指指点点,唯独韩祁言,却毫无反应的陪在我的身边,强制性的带我去看医生。
但是医生看见我的情况,都不断的摇头。
在我再一次的发病,抓住路人当成裴钊的时候,医生很坚定的告诉韩祁言:“韩总,季小姐必须离开海城了,不然的话,这样永远不会好起来,这里的一切都会刺激她的反应。”
说着,医生顿了顿:“海城对这方面的治疗还是缺乏经验,大部分都只能靠药物来控制,这样也会导致副作用的,我知道美国的一个博士,对这方面很有经验,韩总可以带着季小姐去美国试试看。”
韩祁言记下了医生说的话。
这一次,我是真的被韩祁言带出了国,离开海城,去了美国费城,因为那个医生就住在费城。
是美国境内首屈一指的精神科的权威。
这次,韩祁言没选择正常的航班,而是选择了公务机的方式,避免我骚扰到任何人,在随机还搭配了保镖和医生,一路护送着我到了美国。
我的精神状态时好时差。
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