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韩祁言的态度,却从来没好过,除去冷漠,再不会有第二种情绪反应,甚至,看着韩祁言,我都觉得疲惫。
但入夜的时候,我却有止不住的想用韩祁言来温暖我的身体,想和韩祁言做爱,让我可以彻底的离开这个让我几乎烦躁的世界。
我的心态也跟着彻底的畸形了。
有几次,我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拿刀深深的划过了自己的手腕,那鲜血涌出来的时候,我尖叫着,却带着不一样的快感。
我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我不知道多少次进出医院,多少次被人发现。
偌大的别墅内,所有的人对我都是小心翼翼的,紧张的不得了。
而韩祁言似乎更是寸步不离的陪着我,我在费城,他也就在费城,根本不曾离开过。我的一举一动,都在韩祁言的视线里。
对我的情况,似乎所有人都已经无奈了。
包括在美国的这个权威的主治医生,不管是心理治疗,还是催眠治疗,还是药物治疗,对我似乎都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了。
我好的时间时间远远低于坏的时间。
我在逼自己,也在逼着周围的每一个人。
我觉得,要入地狱,那就大家一起下地狱吧。下地狱了,再来算这些,生的时候,永远算不清的账。
……
——
这是我在美国的第二个月,也是韩祁言陪着我的第二个月。
我的世界里,也只剩下韩祁言了,但是我对韩祁言的忍耐却已经到了极限,似乎,只要这个人出现在我的世界里,我就开始变得躁动不安起来。
而后,这样的躁动会越发的明显。
以前若只是陷入幻觉,现在,我的情况已经导致我会伤害我自己,不断的伤害。
最终,医生忍无可忍给我上了安定,而韩祁言也在医生的要求下从别墅搬了出去,他买了隔壁的别墅,为了照顾我。
所有的人都觉得,费城对我而言,就是一个极为安全的地方。
这里没有那些过往的记忆,可以让我慢慢的调理好。
结果,却仍然有很多可以随时触发我不正常的点,比如,街边和孩子玩的父母,推着婴儿车的人。
那是一个阳光极为和煦的下午。
我在医护人员的陪伴下,在别墅附近的公园里散步,我只是很木然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毫无反应。
毕竟,药物还是有些作用的,可以抑制我神经的紧绷和躁动。
这些来来回回在我眼前走动的人,不管是居民还是游客,都掀不起我的波澜。
一直到一对年轻的夫妻出现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