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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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别墅后,别墅的安保工作变得严密了起来,但是我知道,这些安保不是为了限制我的自由,而是为了监控外面的奋勇而来的记者。
海城人人皆知,我和韩祁言还有邓帧的这段三角关系。
如今,韩祁言毫不避讳的留在我这里,自然,记者的兴趣度就变得更高。
我和韩祁言,始终不冷不热,就好似一个陌生人,共同居住在屋檐下一样,甚至,就算是晚上,韩祁言执意的要在我的房间睡觉,我也可以视而不见。
我不和韩祁言多说一句话,我可以和这栋别墅里的任何人说话,我也不会和韩祁言多言一句。
韩祁言倒是不厌其烦的和我聊着天,可是,我都是沉默以对。
我在等,等韩祁言受不了的一天,这样,这个男人就可以彻彻底底的从我的面前离开。
但我却怎么都没等到这一天。
那个我自以为极为了解的男人,仿佛彻底的变了一个人,对我的耐心好到让我难以想象的地步。
不管我怎么做,韩祁言始终都维持了好脾气。
生活,好似回到了在我公寓里的那段时间,韩祁言陪着我,哪里也不去的模样。
但我却厌恶死了这样的生活。
周而复始的在剥夺我所有的注意力,所有的神经,让我的情绪紧绷,无时不刻不在一种警惕的状态里。
甚至,我很清楚的知道,我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了。
我表面的冷静,却已经阻挡不了我内心不正常的狂躁感,我逐渐的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幻觉。
甚至,在白日,我清醒的时候,我可以看见咿咿呀呀的孩子,冲着我笑着,叫我妈妈。
可是我想伸手抱起他的时候,这个孩子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不仅如此,我还可以看见裴钊,但却是年少时候的裴钊,我们之间再没了任何不好的记忆,剩下的都是青春时期最为懵懂的初恋的感觉。
那时候的我,娇嗔,羞涩。
被那个大男孩紧紧的牵着,满心的甜蜜。
可我再叫裴钊的时候,裴钊的脸却变得血ròu模糊的,那是我在太平间见到的裴钊的容颜,虽然已经被化过妆了,我却仍然可以看见最丑陋的里面。
但这一次,我不害怕了,我只想牵住裴钊。
而裴钊却已经挣脱我的手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