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心里都较着劲。
“安哥,”孟娴静微笑着迎上去,主动伸出手。
“孟总,”冯安与之握手,笑道;“来得够早的。”
“怕堵车,就早点。”孟娴静将门让开,冯安看眼她身后,“不耽误孟总忙了。”
“安哥,我正好九点半有个会,先走了。”又说,“等你不忙的,我请你和白姐吃饭,我做东。”
冯安笑着应,“好,等大家不忙的时候聚聚。”
道别后,两人离开,冯安回头看眼,嘴角扬起一抹淡笑,意味深长。
等孟娴静进了电梯,冯安助理低声说:“安哥,她明摆着是没把你放在眼里。”
冯安收敛目光,“她现在一堆烂事,她爸得了绝症。”
助理看向冯安,笑得阴恻恻的,“怪不得急匆匆,不会她爸挂了吧。”
冯安幸灾乐祸的笑,助理也狗腿附和。
“那我只能说节哀。”
助理敲门,听到应门声,俩人进去。
招投标公司外,孟娴静上车后,一脚油门下去,直奔医院驶去。
等孟娴静赶到医院时,孟炳荣刚被抢救过来,躺在床上的他虚弱不堪,口鼻带着呼吸机,胸口的被子微弱的起伏。
“爸……”孟娴静走到床边,颤着音叫声。
孟炳荣紧闭双眼,孟娴静的母亲看到她,忍不住来到女儿身边,“小静,你爸……”
“妈,我爸会没事的,别担心。”
孟娴静说着连自己都不信的话,去劝身边最亲的人。
有时候,善意的谎言比诚恳的实话更给人宽慰。
孟娴静安抚母亲,半小时后离开病房。
她往走廊尽头走,边走边抹眼泪,拿出手机拨通号码。
带着哭腔说:“阿屹,你现在能来医院吗?”
当时秦屹正在工地,站在一辆工程车上,往隧道里看。
工程车噪音大,他没听太清,一手捂着耳朵,紧贴着手机听筒,“什么?你说什么?”
孟娴静咽了下嗓子,“阿姨,我爸不行了,他不行了……”
秦屹静默几秒,“……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秦屹跳下工程车,开车往回赶。
他顾不上回家拿正山小种,一路开车奔着医院去的。
上电梯时,他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生命的流逝再次光顾,让他心口有种窒息感。
电梯门打开,秦屹小跑着往走廊里跑,他眼睛扫过门牌号,拐过弯,看到斜靠在走廊墙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