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正是。”王太医擦着额角的冷汗,硬着头皮说。
“月事准确与否,其实要看一个周期的循环。娘娘若每三个月来一次,那也算正常的,若一年来两次,一次等半年,也是正常的。”
沈衡被绕得迷迷糊糊,只转脸问道道:“他说的,你可懂了?”
道道斩钉截铁地点头道:“就是让您该吃吃,该喝喝,旁的事儿少操心。”
沈衡含笑点头,觉得这总结言简意赅,颇合她心意。
其实她并非不起疑,毕竟她也是生过这么多孩子的人了,正常的害喜症状当然是知道的。
只是一则赵晗跟着苏漾回了奉芜山小住,除了太医没了可问的人。
二则,自己事后也服用过避子汤,即便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但事关皇嗣,以王常宁胆小谨慎的性子,断不会信口胡言。
沈皇后是安心了,殊不知这边王太医战战兢兢地配好安胎药,转脸就跑万岁爷跟前跪着去了。
“万岁爷,您要不找旁的人去吧,微臣真的每日都如履薄冰啊。先不说安胎药要悄无声息地煮好,还得变着法地让娘娘闻不出来,再说皇后娘娘三个月后便要显怀,再瞒下去也是很难了啊。”
圣上要他瞒着娘娘怀孕的事,他一不敢多问,二不敢忤逆。想他堂堂一个太医院院首,生生被一个喜脉给逼成这样,也着实不容易。
万岁爷低头批着折子,心情也不是太好。
“收银子的时候,没见你哭得这么厉害啊。要不你把银子还我,我再换个人给阿衡看?”
银子……他都花了啊。
王太医苦着脸不说话,苏月锦也懒得理他,只将一张方子递给他。
“这是赵晗从奉芜山送来的,你仔细按照这个去抓药吧。”
沈衡怀孕,苏月锦自然是知道的,而且这个诊出喜脉的人还是他自己。
当时他靠在沈衡身边,认真地问:“阿衡,你昨儿在御花园转了多少圈才找回来的?”
沈衡掰着手指,琢磨了一会儿,道:“不记得了,反正我出去的时候是清早。”
沈衡回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透了,许多宫人都见证了这个庆元朝最尊贵的女人,生生吃下三碗大米饭的经历。
苏月锦也是那个时候担心她吃坏了肠胃,便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