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孩子吗,她又不是不能生,索性多生些,堵你们的嘴。
士气够高涨,再加上万岁爷乐此不疲的高度配合,刚当上皇后的那几年,沈衡几乎都是在坐月子和准备坐月子中度过的。
虽说苏月锦每日下朝便赶回来陪着她,甚至将奏折都拿到内室批复,但是到底让沈皇后对生孩子这种事彻底抵触了。
熏着淡淡檀香的屋内,降下半道珠帘。
身穿绯色常服的沈皇后,一面将手伸出帘外,一面嚼着刚做好的山楂雪球,表示甚是堪忧。
“王太医,本宫这段时日总是觉得胃中翻搅,喜食酸辣之物,吃后又莫名想要作呕,莫不是……”
吃饱了撑的?
沈皇后是想这么说的,又觉得吃撑这种事,说出来不太体面,便留了个空当,等着御医回话。
王太医倒也识相,老老实实地抬手把脉。
“娘娘这脉象,确实是因脾胃不畅所致。”
沈衡听后甚觉满意,只是心里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但是说起来,这征兆倒似有些像害喜的样子,而且本宫的月事也推迟了些时日。”
王太医斑白的胡须几不可察地抖了一抖。
“皇后娘娘多虑了,您不过是因着天气燥热,所以才喜吃酸辣之物,老臣给您开个调养的方子便好。”
王太医是太医院的院首,说话自然有说服力。然而如此平静了几日之后,沈皇后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劲了。
一日午后,沈衡再次将王常宁招进宫中。
“王太医,本宫的月事已经延后了许久了,你真的确定本宫不是怀了身孕?”
她最近越来越嗜睡,站在桃花树下赏花都能眯上一会儿。
王太医抖着一把老骨头,在她面前唰唰翻着典籍。
“回皇后娘娘,当真不是喜脉。至于月事,这在医典里也是有据可查的。饮食、心境和情绪,对此都会有很大影响。娘娘如今三十岁出头,会有这样的现象实属正常,便是……便是个把月不来,也是正常的。”
“个把月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