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过来朝两人打了个揖。
珞泱听见了他刚刚说的披香殿,她依稀记得披香殿一直是空置的,便问他:“披香殿有新人了?”
“郡主聪慧!”小禄子称赞一声,悄悄附过来小声道:“不瞒二位主子,那新人年轻貌美,还不到双十年华,原是宫外的,被她的侍女连累惨了,险些进了刑狱,谁知她竟是陛下故人之女。”
萧凝闻言气愤,“故人之女好好照顾了就是,父皇为何非要把人收进宫里。”
“哎,我的二公主,慎言呐!”小禄子惊道。
珞泱又问了一句,“是何人之女?”
小禄子斟酌了一番,挑出了些能说的话,答道:“原是巴郡的一位知州,在陛下还是皇子的时候对陛下多有助力,可惜后来被奸臣陷害,抄了家,陛下当时只是皇子,又疾病缠身,也无能为力。”
报昔日追随之恩便是娶了他的女儿,珞泱觉得当今天子的想法很有意思,笑了一声,问:“陛下后宫许久未添置新人,听闻北梁的宁瑶公主来了也做了冷板凳,连个封号都未讨得,披香殿这位,应当很是貌美吧?”
“那自然是,之前可是……”小禄子险些脱口而出,才发觉差点被套了话,他常与贵人相处,已是十分圆滑,自己便找了台阶,讨笑道:“两位主子,披香殿空置许久,奴才受陛下的吩咐去给披香殿添置用具,还得去二十四司,不敢再扰了公主与郡主的兴致,便先行告退了。”
小禄子走后萧凝闷闷不乐,连挑衣服式样这种快乐的事都未能让她开心起来。
珞泱看了她一眼,一边翻阅着样式的图册,说:“人老了反倒喜欢上了新鲜颜色,天子也不能免俗。”
萧凝一脸气愤,“父皇本不是耽于美色之人,即便膝下无子也未曾广纳佳丽,他是贤君,为何要突然纳一个不清不楚的女子进宫?”
珞泱想象了一下自己父亲如果有一日纳……算了她母亲不会给他那个机会,便有些同情萧凝了,安抚了她一下,“贵妃都没你生气呢。”
萧凝才想起此事应该先去告知母妃,母妃常年盛宠,皇后都比不过的,必容不得这个女子心安理得地待在披香殿。
她心里顿时有了寄托。
珞泱接着安抚,“贵妃背靠尹家,家世显赫,大周的世家不倒,贵妃地位便能一直安稳,有何可气?”
萧凝觉得珞泱的话甚有道理,索性抛开了此事,先去挑选新衣服的样式。
到了傍晚,便有长乐宫的小太监来请珞泱回去用膳,珞泱记得这个小太监,和绿枝关系不错,名唤来福。
能和绿枝一起混的人必然是消息甚是灵通之人,便问他:“你可知萧执萧世子之事?”
来福闻言惊诧了一下,不明白郡主好端端地提那萧世子做甚,他沉迷与太监宫女们唠嗑多年,还真没敢唠过萧世子的嗑。
来福朝四下张望了一番,壮了壮胆子,说道:“萧世子是平西王世子,平西王手握辽地兵权,天子自然是放心不下的。常有将军出征,留妻眷于皇城,这平西王发妻早逝,虽未续娶,却耽于美色,纳了许多小妾,小妾自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于是他便把萧世子送来了陛下身边。”
平西王谋反一事珞泱是知道的,她却未曾料到萧执从小_便养在天子身边,疑惑地问:“平西王谋反可曾想到自己嫡子尚在长安?”
“这……”来福愣住,世人常拿平西王谋反却被嫡子围剿之事做谈资,还真没有人想过当年萧世子的处境,他犹豫着道:“应是想到的,可他利欲熏心,连勾结外敌之事都能做出来,怎还会怜惜自己亲子的性命呢?”
来福又感叹一声,接着道:“还好当今天子圣明,并未连坐萧世子,也是常年养出了情分,世子听闻平西王反叛之事后当日便请命去围剿叛军,朝臣们都觉得是无稽之谈,谁想陛下偏偏应了。诚然,世子并未辜负天子的信任,将辽地叛军一网打尽,取了平西王首级,得胜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