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却夹杂着哭腔:“你一直都不喜欢牧泽,每每提起他都恨不得扒了他的皮一样,现在开心了?满意了?还问夏初怎么回事,我看你才是有事儿,把这种东西拿出来还能如此面不改色吗?”
夏光远厉声呵斥道:“你那是什么话?这东西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你说怎么了?明知道女儿一直担心着梁牧泽,一直都没有消息,你一回来就数落梁牧泽的不是,还拿出一封信,还是……还是白色信封,你……”兰梓玉说不下去,捂着嘴巴半天不吭声。
夏光远拿着信看了看,忽然拍着桌子站起来,在客厅暴走,眼睛瞪得跟牛眼一样:“兰梓玉,你想什么呢?这只是一封普通的信,净想些不吉利的!那东西能落我手里吗?你知不知道,只有回不来的时候才能拿到那东西?”
兰梓玉听得愣愣的,难道乌龙了?缓缓神儿试探地问:“这不是?”
“当然不是!”夏光远有些气急败坏。
“那你不早说?赶紧去看看夏初,她肯定也多想了。真是的,也不说清楚。”兰梓玉急急忙忙站起来,擦掉眼角的泪水,小跑着出了餐厅上楼。
夏光远也跟着上楼,出气似的把木质地板踩得“铿铿”作响,仍不忘数落:“是你们胡思乱想,好好的想什么不好,什么不吉利惦记什么,夏初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兰梓玉转身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知道什么,我又没见过,什么都不知道。”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来到夏初门前,门紧锁着,兰梓玉扒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却被夏光远一把拉开,低声训斥她:“听什么听?一点儿都不光明磊落。”
“你磊落,你来。”兰梓玉让了位置给他,自己闪到一边。
夏光远站在门前,几次举手欲敲门,却总是到最后又放下。
“敲啊领导,”兰梓玉双手环胸,催促道,“不敢啊?”
“胡扯!”夏光远低吼着。
夏光远轻轻敲门,没有人应,手劲变得更用力地敲,却还是无人应。
“夏初啊,你在吗?”夏光远小心翼翼试探地问。却被兰梓玉狠狠推一把,能不在吗?问的什么话!
兰梓玉敲敲门道:“初初,你把门打开。”
他们两个人竖着耳朵小心听着,依然听不到任何动静。
不给领导面子,领导的脾气马上就上来:“听见没有?让你开门!”
“你走开,”兰梓玉推开夏光远,隔着门喊话道,“初初啊,你爸刚刚没说清楚,那信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兰梓玉询问似的看看夏光远。
夏光远立马心领神会地连忙接话道:“是他走之前留的,走得急没时间跟你说,就留了一封信。”
兰梓玉忙附和:“对对对,别胡思乱想啊,初初?”
可是房间里还是没动静,兰梓玉叹气,瞪着夏光远,用口型指责道:“都怪你。”
首长无辜:“怪我什么?”
“牧泽走时留的信你怎么现在才拿出来?拿出来也不说清楚,竟让她误会,现在好了,你满意了?”
“我满什么意,那是我闺女,我能不心疼自己的闺女吗?你再这么不讲理,当心我关你禁闭。”可是话锋一转,夏光远跟变了一个人一样,隔着门好声好气地说,“初初,怨我怨我,没说清楚,这两天我也忙,把信给忘了,我这不也刚出差回来吗?”
忽然,从房间里传出号啕的哭声,把兰梓玉吓坏了,手忙脚乱地敲门。还好阿姨听见了动静,拿了一串钥匙过来,把门打开,兰梓玉和夏光远争着挤进去,就看见夏初盘腿坐在床边,哭得撕心裂肺,跟走失的孩子一样。
兰梓玉心疼得眼泪唰唰流着,上前一把抱住夏初。
夏光远站在一旁,虽然心疼,可还是厉声阻止说:“别哭了,他去执行任务,你就坐这儿哭,这算什么?”
“怨你怨你都怨你……”夏初一边哇哇大哭,还一边埋怨自己的老爹。
夏光远被夏初的哭喊声乱了心绪,刚刚还是严厉的呵斥马上就转换成了安慰夏初的自责:“怨我怨我,都怨我。”
夏初抹着眼泪,呜咽地说:“我、我们刚、下飞机,你就派人来抓他,下马威,用那、那么足,现在还怪我不、不吉利了?他要是走了,不正合你、意吗?!”
夏光远呵斥道:“胡说八道!”
夏初哪儿听得进去,她现在觉得特别委屈,心里一直担心梁牧泽,生怕他出一点儿状况,她爹可倒好,前一句埋怨梁牧泽如何如何不好,随后就拿出一个白信封,愣是什么也不说,她理所当然地想多、想歪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