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春风得意的表情。
可是要知道,他家没有锅碗瓢盆,更没有油盐酱醋,包什么饺子?夏初刚说完,就有人敲门。
来的是两个小战士,拎着锅碗瓢盆,甚至还有擀面杖和案板,油盐酱醋也样样齐全。其中一个小战士说:“政委说,您需要什么就知会一声,他家管够。”
“嗯,”梁牧泽回头看了看,又抬头看向夏初说,“不缺什么了吧?”
夏初愣愣地摇头。
“行了,你们走吧。我就不留你们吃饺子了。”
“是,中队长和嫂子慢慢吃,我们先走了。嫂子再见。”
夏初发愁地看着厨房里的东西,她可从没包过饺子,吃倒是吃过。梁牧泽把ròu拿出来,把韭菜扔进水池,然后看着夏初说:“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夏初没好气地白他一眼。食堂的饺子那么好吃,还非要自己做……忽然,她想起了早上那个电话,该不会是……
夏初抬头,看着那个军事科目一把罩、军区鼎鼎有名此时却笨拙地摆弄着锅碗的梁牧泽,她觉得一阵心疼。还好他是背对着她,看不见她不经意落下的眼泪。
夏初悄悄抹掉眼泪,走过去挤开他说:“剁ròu。”
“怎么剁?”
“梁中队,吃过饺子吗?不知道饺子馅是ròu末吗?”
“是先切成块儿还是直接剁?是横着剁还是竖着?”梁牧泽认真地问。
夏初翻翻眼皮,夺过菜刀,站到他与灶台间。梁牧泽仿佛是早已盘算好的,她刚站定他就从背后抱住她,手握上她拎着刀的右手。
夏初没有挣扎,有片刻的失神。她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ròu上,过了一会儿,自言自语地说:“应该先切成块儿的吧?”
“嗯。”梁牧泽点了点放在她肩膀上的脑袋。
夏初停下手里的动作,偏头看她:“你会?”
“在学习。”
夏初后背上压着比她重的梁牧泽,手还顶着他紧握的手。不过还好,她想怎么切只要把刀放过去,就有人自动下劲儿,完全不用她用力。
看着切小的ròu块,夏初挣脱他的怀抱,把刀塞进他手里,眯着眼睛笑:“剁成ròu末。”
“嗯。”梁牧泽点头。
夏初从他的臂弯下钻出来,拿出一个瓷盆,看着白色的面粉皱起眉头,盘算着以他们两个的饭量,用多少面算合适。
夏初用一个小碗舀了一碗面粉放进瓷盆,看了看觉得少点儿,又加了一碗,而后添水,结果没把持好,水多了……
水多了加面、面多了加水,夏初逐渐熟能生巧。终于,她把面捏成了面疙瘩,面不粘手,也不会掉面花。把面放在瓷盆里醒着,转而继续择韭菜,并吩咐梁牧泽剁完猪ròu切韭菜。
按照食谱,用盐、味精、酱油调拌ròu馅,甜咸度不好把握,她小心翼翼地调味,生怕淡了或者咸了。
梁牧泽不会擀皮也不会包饺子,经过夏初好一番言传身教之后,效果还不错,包出的饺子不会破皮也没有露馅儿,夏初觉得很满意。他们俩也不管自己能吃多少,用完了所有的面和馅,白胖饺子几乎填满了所有可以用的盘子、案板。
“这么多……不管了,煮熟了再说。”
夏初一挥手,梁牧泽就跟小媳妇一样,端了几个盘子跟在她屁股后面,等着她把饺子逐个下锅。
还好,她有之前的做饭基础打底,没把饺子煮烂。饺子刚刚从锅里捞出来,梁牧泽就直接下手捏了一个扔进嘴里,烫得他合不上嘴巴,却不忘一个劲儿地点头。夏初尝了一个,居然味道还不错,她本以为这些饺子会成为她做饭生涯的污点……
饺子果然多了,夏初拉着梁牧泽挨家挨户送饺子。梁牧泽虽然很不太情愿这样“抛头露面”,可是又有什么办法,谁让他“惧内”呢?
什么后勤主任、中队长、政委、大队长,人人都有份,夏初逢人就说谢谢领导对梁牧泽的照顾。他们则是一直夸赞梁牧泽有眼光,挑了夏初这么好的女朋友。夏初自然要含蓄地自嘲一番,梁牧泽虽然一言不发,在心里却狠狠地骄傲了一把,里子面子全有了。
让夏初意外的是,往常见面都像火星撞地球般的董志刚和梁牧泽,竟然意外没有?架,甚至还很平静地坐在一起喝了一杯茶。夏初禁不住地想,这就是出征前的福利吗?连领导都让着他。
送完饺子回来,时间还很早,夏初把剩余不多的茶叶泡上,醇厚的茶香瞬间飘满整个客厅。梁牧泽想起了第一次在家里见到她时的那个宁静的午后,她灿烂夺目的笑容,想起她懒懒地问他要不要喝茶,声音犹如潺潺的清泉划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