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公主的亲妹妹,所以必然也得遵天赐镇的规矩,九殿下要是想娶我姐姐,就也得跟着一起遵。要是他遵不了,那这个姐夫真的就不能要了,我不能让我姐姐受那个气。”
东宫瑶听他说这话,当时眼睛就一亮:“那就不要了吧!咱们给四姐姐找一个更好的,正好我手里有现成的人选。浩轩,你觉得我哥哥东宫元怎么样?”
君慕楚简直崩溃,“白浩轩你还想不想学功夫了?”
“想。”白浩轩答得痛快,“但是跟我姐的终身幸福比起来,我学不学功夫也真是无所谓了。反正我现在就想整明白你到底犯了什么事儿,是跟女人有关吗?”
君慕楚不想说话,也没法说话。怎么说?确实是跟女人有关。但这个关是他愿意的吗?
两个孩子进屋去找白蓁蓁了,君慕楚在外头又站了一会儿,终于给自己也找了一个进屋的理由:“白浩轩你给我出来!你已经是个大小子了,不可以随随便便就进你姐姐屋里……”
凌安郡主府。
白燕语因为昨天商定好了要在天赐镇外围买地建宅的事情,白燕语和红忘约好了今日要去那边转转,挑挑地方。林氏也想跟着一起去,但是她不能去挑地皮,她得去天赐镇打理一下胭脂铺。如果要搬,这边也不可能全部搬走,还是要留一小部份在公主府边上。
林氏想的是,随着天赐胭脂的生意越做越大,胭脂肯定也要分三六九等,针对不同人群。将来外围的作坊可以进行批量制作,那么公主府边上的小作坊就要针对高端人群,比如宫里的妃嫔还有侯爵贵妃这一类的,总得有个区分。
看着林氏收拾东西要往外走,还说这次过去得在公主府住上几日,胭脂铺还有许多事情要打理。白燕语想了想,拉了她一把,“娘亲,有件事情我得和你说。”
林氏一愣,“什么事啊?咱们左右是一起去,马车上说不行吗?”
白燕语摇头,“马车上不好说。”她将林氏拉回前厅,伸手从袖袋里拿出了一样东西递过去,“娘亲还记得这个吗?”
林氏愣住了,白燕语递过来的是一串手珠,上面带着一种异香。虽然香味儿已经很淡了,但她还是一下子就能闻出来。毕竟那样的味道以前她身上也有,燕语也用过。
“谁给你的?”她拿着手珠,声音有些打颤,手指在珠子上一遍一遍摸索,最终紧紧闭上了眼睛。“这珠子他从不离手,打从我记事起他就一直带着。”
白燕语轻轻往她手上握了一下,“十殿下从歌布回来时,带给我的。他说事情是他跟二姐姐一起做的,待二姐姐回来会给我们一个交待。但是他也说了一些事情,他要我们想想,这个交待要是不要。”白燕语深吸了一口气,面上也不见多少哀伤,“娘亲,说到底,我们都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但是十殿下告诉我,之所以他甚少与我们接触,其实也是一种保护。”
歌布的事,君慕凛讲给了白燕语听。那是她第一次如此直接地了解自己那位外公,说不上惊讶,只是觉得世事难料。
不只难料林han生,也难料白惊鸿……
第1320章原来谁都不是置身事外
林氏还是跟着一起去了天赐镇,路过红府时接上了红忘,到了天赐镇外将白燕语和红忘放下,她再坐着宫车到天赐镇。
却没有进胭脂作坊,也没去公主府,而是去了谈氏的小院子,带了白花颜喜欢吃的点心。
上都城里的小白府已经卖掉了,谈氏如今带着白花颜就住在天赐镇上,买了个小院子,里面三间房,后面还有一个小菜园,简单朴素。
卖掉小白府买这个小院子,大部份银两都剩下了,谈氏将那些银两给了红氏,说不管是什么生意,小小的参上一股,赚的钱都留给白花颜,算是以后给她一个依靠。
林氏到时,白花颜正跟着谈氏在后院拔菜。快入冬了,这是最后一茬能收的菜,谈氏一边拔一边跟白花颜说:“回头把这些菜晾成菜干,能存放很久,冬天的时候吃着方便。”
白花颜也不说话,就呵呵傻笑。谈氏拍拍她的头也没再说什么,只将拔好的菜归拢到一起,然后拉着白花颜起身,给她拍了拍裙摆上沾到的土,一回头就看到了林氏。
“哟,你来了。”谈氏一愣,随即赶紧过来招呼,“快到前屋坐,我们光顾着拔菜,都没留意时辰,这晌午都过了,花颜肯定饿坏了。我去做饭,正好在这一起吃。”
林氏没拒绝,只点点头,然后伸手去拉白花颜。
白花颜的状态比之前好了许多,林氏拉她她也由着,就是不知道叫人。
谈氏把刚拔的菜拿去厨房了,院儿里没有下人,林氏就自己动手给白花颜洗手擦脸,用浇开的水泡了花茶,再把带来的点心拿给她吃。
白花颜见着点心就大口吃,谈不上什么形象,林氏就在边上坐着时不时给她擦擦嘴,只是越擦越是能在白花颜的脸上看到白惊鸿的影子。
早上白燕语给她讲了一些事情,包括林han生,也包括白惊鸿。
她并没有因为林han生的死生出多少悲伤,甚至白燕语掉了两滴眼泪,她依然无动于衷。
关于父亲,其实还是有些美好回忆的,比如说她在嫁人之前那十几年,也是跟着父亲东奔西走四处唱戏,父亲也会在天冷的时候把最暖的衣裳给她穿,也会在没有银子的时候,依然省下自己的饭钱给她买两只ròu包。
只是不知道从哪一年起,许多情份就变了味道,林han生开始教她媚术,开始教她如何俘获男人的心。直到她进了文国公府,生了白燕语,她的父亲就又开始把这一套教给她的女儿。
她不知道她们母女对于林han生来说意味着什么,就像她从来都不知道林han生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对于那个父亲她曾做过无数次设想,却从来也没有想到,白家叶家郭家,甚至歌布与罗夜,这错综复杂的关系里,竟都有她父亲的影子。
林氏觉得,这一生真是荒唐,林han生荒唐,她也荒唐。因为她当初就是靠着林han生教给她的媚术,成功让白兴言把她抬进文国公府,还甚至还让她的女儿靠着媚术去俘获白浩宸,以图做文国公府下一任当家主母。
从前的日子到底是怎么过的呢?她都有点不太能想得起来了,到是能想起白兴言死去的那天晚上,白鹤染哭了,白蓁蓁哭了,白燕语也哭了。可是没有一个人的哭是因为父亲死了,她们只是在哭各自的人生,在哭自己在意的那些个人。
不管哭谁,好歹都是有哭声的,可是她的父亲死了,她却一眼泪都掉不下来。
白花颜把半盘子点心都吃掉了,林氏赶紧把盘子挪开,轻声细语地告诉她:“不能再吃了,你二婶做了饭,再吃点心等下就吃不下饭了。”
今天的白花颜很听话,说不让她吃她就真不吃,只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