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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他竟然告假了?
吕诲又去了文家,看到门外有十余匹马,好像很是隆重的模样。
难道老文去了?
吕诲心中一紧,急匆匆的过去。
“文相可是不好了?”他见门子一脸的愁云惨淡,下意识的就觉得旧党的天要塌了。
文彦博一旦倒下,司马光扛不起旧党的大旗,沈安一旦归来,新政必然会发动总攻。
卧槽!
吕诲觉得老天爷太没眼了。
门子一脸愕然,“阿郎好得很,只是吐了口血。”
“为何不早说?”
吕诲呵斥了一句,也不要人带路,径直就进去了。
前面有仆役在,带着他去了书房。
书房里,司马光等人都在,吕诲进去,见文彦博面色如常,只是神色黯然,就说道:“文相这是为何?”
文彦博摇头叹道:“老夫倍感无力,有些沮丧,急火攻心。”
“可是此事?”
吕诲拿出了报纸,见文彦博点头,就不满的道:“官家怎能公器私用?那北邙报乃是沈安弄的东西,为何能用递铺传递?老夫这就回去写奏疏弹劾。”
“他们给了一万贯。”司马光苦笑道:“今日的递夫都笑容满面呐!”
今日汴梁的递夫都是笑容满面的。作为厢军,他们就是万金油的存在,能填饱肚皮就不错了。可现在上面却说要给他们涨薪俸了,这就像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让人怎么不欢喜?
“这是沈安的毒计!”吕诲咬牙切齿的道:“那章惇就是个横冲直闯的疯子,哪里想得到这些?”
“可如今奈何?”
众人沉默。
沈安在海外,仅凭着留下的手段就让他们欲哭无泪,这份本事当真是无人能及。
“沈安是高明,不能否认。”文彦博坐了起来,接过司马光递来的茶杯喝了一口,看着精神了些,“他虽然年轻,却深谋远虑,不说旁的,就小报之事,他只是随便弄了弄,你等就招架不住了。”
吕诲低头,被自己人看低的羞辱感让他浑身颤栗。
耻辱啊!
被一个远在海外的人隔空打了一巴掌,痛的不行。
他下意识的捂了一下脸,结果好几个人也是如此。
文彦博老脸上青色一闪而过。
被隔空打脸也就算了,可你们捂着脸是个什么意思?
丢人!
司马光坐在那里发呆,良久说道:“那个章惇原先粗俗不堪,做事毫无章法,可沈安却一眼就看中了他,老夫当时在想,章惇这等人,连官家的封官都能弃之如弊帚,狂傲的没边了,也就是欧阳修说他有才,可有才……无德啊!这样的人如何能用。
但沈安却看重他,弄了一份小报让章惇来执掌……此人狂傲,果然,竟然连文章也狂傲,让人看了怒不可遏,汗流浃背,这便是人尽其用了。”
司马光抬头,沉声道:“相比之下,我们可否人尽其用了?更有一等人,当初说沈安是瞎了眼,这才让章惇这个疯子去执掌北邙报,如今如何?”
众人羞愧难当。
当初说沈安瞎眼的人里,在场的人有大半都是。
“莫要轻敌!”司马光痛心疾首的道:“老夫早就说过了,那沈安年轻,但手段却高超,关键他喜欢挖坑,就在你等兴高采烈的时候,一脚就踩进了他挖的坑里,痛不痛?”
司马光怒吼道:“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