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会如此?苏姐姐,你就承认了吧,等哪天有空,你也给那秦一剑回封信,让他来三绝门做客,我和萧姐姐她们试一试他,要是他的本事足以通过我们的考验,想来门主也不会反对了。”
闻言,苏语琴没有过多解释,只是起身直视着秦梦舞的眼睛,问道:“梦舞,你的意思是秦一剑还未来到三绝门?”
秦梦舞道:“是啊,要是他自己来了,我还至于做传信使吗?他只是派了一个人前来传递消息而已。”
“什么人?”
秦梦舞想了想,道:“貌似是无端城一带的人,距离三绝门说不上远,但也不算近。”
“无端城难道他在无端城?”苏语琴喃喃片刻,转而又向秦梦舞问道:“那人传来了什么消息?”
秦梦舞自怀中拿出一封信件,交到苏语琴手中,道:“那人没带来多少口头消息,只是说他们城主受一位名叫秦一剑的公子所托,派他来此,具体事宜,还是在这封信中。我善解人意,念他舟车劳顿,加上又想苏姐姐你了,故而接过这封信来找你了。”
苏语琴点了点头,当即动手拆开信件,然而紧接着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无字的白纸。
为之一愣的不仅苏语琴,就连来传信的秦梦舞也是良久没有回过神来。
“这这是什么意思?他在跟我们开玩笑么?”
仔细观察了手中无字白纸许久,虽仍旧未曾看出什么明显端倪,苏语琴却也对秦梦舞言道:“他应该不是那种故弄玄虚的无聊人。”
秦梦舞伸手指了指苏语琴手中的白纸,疑惑道:“那这无字的信怎么解释?”
苏语琴沉思半晌,忽而道:“会不会和某些秘术一样,需要特殊法门引发,才能显现本质?”
秦梦舞道:“倒是不排除这个可能,只是天底下的奇术异法不胜枚举,我们怎么知道破解这封无字信要对应哪种法门?”
苏语琴道:“先从水火等较为常见的法门入手吧。”
秦梦舞疑虑道:“呃,苏姐姐,万一不慎毁了这张纸怎么办?”
苏语琴深深看她一眼,转而又望向上方的迷离天色。
“毁了的话便算我与他无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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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底下的不幸事却已够多,再加一件也无妨,人间幸运儿女却太少,容不得再出什么差池。
故而一人的琴,一人的舞,都很有分寸,只交流深层次的感悟,而不拼斗表面上的威力。
琴止舞停时,四周依旧,一切仍然。
风还是风。
云还是云。
她们也还是她们。
一个拈花飞叶,巧笑倩兮,一个如坐瑶台,静态安然。
苏语琴的手指还搭在琴弦上,但显然已不打算再奏曲。
秦梦舞同样收敛了舞姿舞韵,像寻常人家的女子一样摆弄着花花草草,且故意将其中的芬芳香气吹至苏语琴所在的方向。
“一段时间不见,苏姐姐的琴果真更好听,人也更美了。”
“你这张小嘴也更甜了。”
两人相视一笑,未及数息,就仿佛都读懂了对方的心思。
簌簌——
风声起时,秦梦舞脚步轻挪,突然绕至了苏语琴的身后,凑近闻了闻苏语琴身上的香味:“冰肌玉骨,蝶粉花香,要是哪个男人有幸娶到了苏姐姐,怕是做梦都能笑醒啊!”
苏语琴偏头看了她一眼,觉得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便又像往些时候一样揪了揪秦梦舞的侧脸,道:“细皮嫩肉的,怎么总说些轻浮的玩笑话?”
秦梦舞嘟了嘟嘴,道:“轻浮?这哪里轻浮了?看来苏姐姐你是在琴心峰待得太久了,照你这般说法,要是哪天你心血来潮出去逛一圈,指不定遇见多少无赖流氓。”
苏语琴摇头失笑道:“行了,不用拐弯抹角了,此行是突然想起我,专程陪我聊天,还是说有什么其他的事?”
秦梦舞揉了揉苏语琴的柔嫩双肩,道:“说想也想,说有事也有事,不过这事和我没什么关系,我主要是负责给苏姐姐你带个信,传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