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意思?他在跟我们开玩笑么?”
仔细观察了手中无字白纸许久,虽仍旧未曾看出什么明显端倪,苏语琴却也对秦梦舞言道:“他应该不是那种故弄玄虚的无聊人。”
秦梦舞伸手指了指苏语琴手中的白纸,疑惑道:“那这无字的信怎么解释?”
苏语琴沉思半晌,忽而道:“会不会和某些秘术一样,需要特殊法门引发,才能显现本质?”
秦梦舞道:“倒是不排除这个可能,只是天底下的奇术异法不胜枚举,我们怎么知道破解这封无字信要对应哪种法门?”
苏语琴道:“先从水火等较为常见的法门入手吧。”
秦梦舞疑虑道:“呃,苏姐姐,万一不慎毁了这张纸怎么办?”
苏语琴深深看她一眼,转而又望向上方的迷离天色。
“毁了的话便算我与他无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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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底下的不幸事却已够多,再加一件也无妨,人间幸运儿女却太少,容不得再出什么差池。
故而一人的琴,一人的舞,都很有分寸,只交流深层次的感悟,而不拼斗表面上的威力。
琴止舞停时,四周依旧,一切仍然。
风还是风。
云还是云。
她们也还是她们。
一个拈花飞叶,巧笑倩兮,一个如坐瑶台,静态安然。
苏语琴的手指还搭在琴弦上,但显然已不打算再奏曲。
秦梦舞同样收敛了舞姿舞韵,像寻常人家的女子一样摆弄着花花草草,且故意将其中的芬芳香气吹至苏语琴所在的方向。
“一段时间不见,苏姐姐的琴果真更好听,人也更美了。”
“你这张小嘴也更甜了。”
两人相视一笑,未及数息,就仿佛都读懂了对方的心思。
簌簌——
风声起时,秦梦舞脚步轻挪,突然绕至了苏语琴的身后,凑近闻了闻苏语琴身上的香味:“冰肌玉骨,蝶粉花香,要是哪个男人有幸娶到了苏姐姐,怕是做梦都能笑醒啊!”
苏语琴偏头看了她一眼,觉得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便又像往些时候一样揪了揪秦梦舞的侧脸,道:“细皮嫩肉的,怎么总说些轻浮的玩笑话?”
秦梦舞嘟了嘟嘴,道:“轻浮?这哪里轻浮了?看来苏姐姐你是在琴心峰待得太久了,照你这般说法,要是哪天你心血来潮出去逛一圈,指不定遇见多少无赖流氓。”
苏语琴摇头失笑道:“行了,不用拐弯抹角了,此行是突然想起我,专程陪我聊天,还是说有什么其他的事?”
秦梦舞揉了揉苏语琴的柔嫩双肩,道:“说想也想,说有事也有事,不过这事和我没什么关系,我主要是负责给苏姐姐你带个信,传个话。”
苏语琴颇为意外道:“你什么时候也做起传信使来了?再者,我在琴心峰深居简出这么久,除了门主和你们几个姐妹之外,还有谁会来突然找我?”
秦梦舞轻笑道:“你猜猜看啊,没准儿是你的追求者也说不定哦。”
“小丫头净会说些玩笑话,你要再不表明来意,那我这个主人家可要回到房间休息了。”
“别别别,苏姐姐。哎呀,其实也不算开玩笑嘛,前几年你不是说脑海中突然间浮现出一个以往素未谋面的男子身影吗?是他,就是他”
秦梦舞话未说完,苏语琴的神色就蓦然变化,也不知是惊是喜,只是很快问道:“秦一剑!他来三绝门了?”
手掌捧起一撮苏语琴的青丝,秦梦舞笑道:“瞧把你给紧张的,还说和他没什么关系,前些时候你老说将他淡忘了,依我看啊,怕是见过一面就再也忘不掉了吧。苏姐姐,你现在再回想一下,有关秦一剑的面目,是不是又变得清晰了?”
苏语琴突然愣住。
诚然,如秦梦舞所说,那些原本趋于模糊的记忆片段自此刻秦梦舞提到秦一剑这三字后,就如潮水般复回,难以想象,也难以阻挡。
“怎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