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桕问道:“嬴栎,我们眼下怎么办?”
嬴栎道:“不管如何,先到城外探查消息。”两人悄悄潜到西门一带的楚军营外。嬴栎轻声道:“想要刺探消息,必须先混入营中才行。”他指了指不愿处在收拾器械的两个士兵。嬴栎道:“你在此稍待。”
虞桕看着嬴栎轻轻一跃,绕道两人身后,运劲点昏了二人。
嬴栎见四下无人,赶紧将两兵士拖到树后,拔下衣甲说道:“虞姑娘,你挑一件换上,在下去后营查探。”
虞桕知道嬴栎是为了避嫌,脸上一红,随手挑了一件,躲在树后换了。
那边嬴栎正在察看,虞桕悄无声息地走过来,示意嬴栎去换装。
待两人收拾完毕,虞桕又挖了点湿泥在脸上。这样就完全看不出来她是女扮男装了。
两人从后营大摇大摆地入到营垒中去。发现这里堆积着粮草以及兵器。看来,此地是存放辎重之所。嬴栎往四处瞧了瞧,听到有人在一处营帐下说话。嬴栎听之,那几个兵士正在谈论黎明的时候,从东门出来的妇女。
嬴栎心下一惊,听到说是汉军的中军护尉陈平,让城内两千多女子出来迷惑军队,给汉王刘季逃跑争取时间。
嬴栎越听越是担心,万一无姜也被编入其中,处境就非常危险了。那些人说到后来,竟说起今早抓了多少妇女这类下流之事,谈到高兴之处,从口中发出阵阵猥亵的笑声。
嬴栎按着剑柄,就要上去教训那几个楚兵,不料虞桕在后悄声警告他道:“嬴栎,你休得动手。这里是楚营,你要将贼军都引出来么。”
嬴栎强压着怒火。说道:“也许那些幸存的女子被关押在后营某处,我们分头去寻找。”
虞桕道:“半个时辰之后,无论找到与否,你我二人返回此
地再作行动。”
嬴栎点点头,当即和虞桕分开。
不知道为何,这后营之中守兵并不是很多。嬴栎知道项籍精通兵法,不可能对粮草重的安危如此漠视。除非前线统帅换了别人
嬴栎低着头在后营之中穿梭,途中还真遇到三三两两的楚国士兵。这些士兵见到嬴栎,看他一身血污,浑身肮脏不堪,只道是前些替下来的步卒,在营中巡逻。倒也没什么人盘问。
嬴栎绕了一圈,一无所获。再往前,就是另外一处营帐,那里是楚军攻城的中军大营。嬴栎望过去,那中军营帐四周戒备极其森严,与后军的守备比起来完全是天上地下。
嬴栎看了一会,忽然发现一群将领拥簇着一位中年将领从帐中出来。嬴栎发现,此人是项籍的叔父:项伯。
他对项伯也只是有所耳闻,但是他注意到了项伯身边另外一员将领。看着那人的背影,嬴栎熟悉异常
项伯道:“若不是纪信诈降,眼下你我早就攻下荥阳了!还用得着在此处苦战!”
一旁的副将道:“左尹息怒。那纪信已被焚死,项王让钟将军加兵攻打,用不着几日,荥阳必破。”
项伯道:“荥阳城现在的守将是周苛、纵公。前不久,两人杀了城中协守得魏王豹。看着阵势,是要抵抗到底了
”
项伯摇摇头,似乎也没有什么对策。嬴栎在后继续观察着项伯等人。
但是,项伯身旁的将领似乎也注意到背后有人在窥视。嬴栎见到他转身的一刹那,立刻闪身一避。从转身之时所见,嬴栎确定那人就是季布!
嬴栎矮身躲在账后,待项伯等人远离之后,这才探出身来。他收住心神,转念道:“糟也,季布竟也这大营之中。”他知道再往前去,就会有被发现的风险。嬴栎苦思一阵,决定暂且先和虞桕汇合。
半个时辰过后,两人在原地碰面。见虞桕神色慌张,嬴栎问之。虞桕支支吾吾地说道:“嬴栎我找到了关押那群妇女的营帐。”
嬴栎问道:“无姜可在?”
虞桕摇摇头,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咬了咬嘴唇,拉着嬴栎就往南面营地赶去。
两人到达营地,嬴栎忽然听见不远处一间大帐之中传出阵阵大笑之声,中间还夹杂着女子的哭叫。
嬴栎抽出佩剑,立时冲入帐中。但见帐幕之中一片狼藉,有两名楚国士兵正在殴打被俘虏的女子。他们的脚下,还放着一些玉器饰物。楚兵听到身后有人闯入,回头一看,发现是同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