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兴道:“祖放!你害我同门之仇,今日非报不可!”
祖放看着对面三人手上的兵刃,根本不以为意。他道:“三位不是我的对手。我看,还是留下性命,回到家师门下领赏,不究此事为好。”
梁兴大骂一通,举起双剑便猛刺过去。祖放枪头一转,便旋即隔开来剑。另一头,剩下四人早已对上招子。
祖放退后数步,引的梁兴急急攻来。此时,他单掌推出,短枪亦同时攻到。梁兴技艺本就不精,这两下逼迫地他手忙脚乱。无奈之下只得撤回双剑接招。攻势既退,自然无法威胁到敌手。就在两人在兵刃上纠缠之时,祖放那一掌已经击出。
梁兴只觉得肩膀一疼,已中对面的掌力。
他急急一退,却冷不丁地被绊倒在地。再看时,身边仅存的两位同门已尽数被杀。
祖放道:“梁兴,念在你助我捉拿嬴栎的份上,姑且饶你一命。你走吧!”
梁兴往地上啐了一口,骂道:“假仁假义的卑鄙小人!”
一人言道:“师兄,此人嘴碎难缠,一刀杀了也就清净!”
祖放点点头,对着梁兴说道:“唔,若是今日在此将诸位尽数杀死,我等三人带着嬴栎
和定秦剑回去复命,家师定会欢喜不尽!”
说罢,正要举起枪头刺杀梁兴,却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清楚的竹杖敲地之声。
只听得“咚咚咚”连续数声,这杖声越传越近。
祖放让同门前后查看,却报之并无外人。
今日嬴栎遇到伏击,皆在祖放的算计之中。由于城中开了榜文戒备,这附近并无多少来往。再者,这条矮巷四周皆无人家,都是早已废弃的铺市。断然不会有外人前来。
祖放正查探间,听到有一阵苍老浑厚的声音从巷尾传来:“雷公道的弟子,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三人猛然回头,却看到一位身披灰布大氅的老者正拄着一支青竹杖往这边而来。
祖放见到老人。朗声道:“先生识得家师?晚辈有礼了。”
老人来到三人面前,看了一眼昏迷的嬴栎。冷冷说道:“足下之礼,老夫可担受不起。”
祖放行礼到了一半,听了这话,心里隐隐作怒。然他面上却依然谦恭如常:“晚辈失礼。不知老前辈如何称呼?”
“什么前辈不前辈?老夫许你这般称呼了?”老人竹杖一点,睥睨着在场四人。
祖放的同门待要发作,却被他拦下。祖放道:“前辈高人,晚辈岂敢造次。若是我等师兄弟失礼之处,还望前辈多多担待。”
老人道:“要是老夫担待,倒也可以。”说道一半,他用竹杖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嬴栎:“老夫要你留下此人与那口宝剑。其余之事,便不与尔等为难。”
言讫,魍魉派人怒道:“老不死的,你存心消遣我们师兄!”
老人转眼看着祖放左手边的门人。问道:“小子,你年轻气盛,口无遮拦,在江湖上闯荡,可要吃大亏的。”
那门人被老者批评了一番,顿时恼羞成怒。大起杀心。他见老人身材不高,年纪又大,顿时歹心大起,竟提起长剑劈向老人。
祖放默认自己的同门出手,只见老人立在原地寸步未移。那梁兴蹲在地上见了,情不自禁大呼小心。
老人见那人出剑,颇为不屑地说道:“凭这点本事,也难怪只有下毒了”话音一落,眼看那剑就要刺入咽喉,老人忽然伸出左手食指和中指,竟顺着剑刃方向轻轻弹去。
诸人大吃一惊,待回过神来,老人已经夺下了长剑,一掌推开了来犯之敌。
那门人白白吃了一掌,兵器又被夺去,这下心如死灰,立刻退到阵后,不敢言语。
祖放心下一凛,默念道:“这空手夺白刃的功夫莫非是他”
待见老人将长剑一扔,和祖放三人言道:“还不交出解药!”
祖放见之,便道:“解药是有,不过不在晚辈身上。”
老人见祖放在自己面前虚与委蛇,遂道:“小子,今日不交出解药,休想离开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