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剑法?”王廉一时惊愕,不明其意。
嬴栎道:“是逐戎式里的第二招,狂风怒转。他到底是什么人”
“后生,使得一手好剑法!”
嬴栎循声望去,发现在那丑汉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位老妪。
那丑汉丢了断剑,旋即跪倒在地向老妪磕头。嘴里咿呀地发出怪声。
嬴栎心道:“眼前这汉子难道是位喑人”
老妪扶起丑汉,说道:“傻小子,你没发觉这后生的剑法是出自秦国么?要不是他处处留情,你这能安然无恙地站在婆婆的面前?”
那丑汉笑了笑,转身走到嬴栎面前,向他作揖致歉。
王廉先前吃了这丑汉的暗亏,此时是忿忿不平。嬴栎在旁,生怕叔冽性子急躁,会惹出事端。遂挡在王廉身前,抱拳道:“这位兄台剑法高超,在下已有领教。比武对剑,在下以为还是点到为止,不伤和气。”
那婆婆听嬴栎一番言语,轻轻巧巧地划去一场争斗,便道:“后生倒是颇知礼数。也罢,婆婆就不与你二人计较了。”
汉子听了,又对着嬴栎拜了几拜。看上起颇为兴奋。
倒是王廉看不惯对方占去便宜,心道:“大哥也忒小心了。明明是我方占了上风”
此时两人收起兵刃,嬴栎扶起汉子,言道:“礼重。”他转向婆婆问道:“敢问前辈,此处可是秦王村?”
那妇人立在原地立片刻。似有所虑。嬴栎只觉得方才一问有些唐突,待要致歉。但见那婆婆缓缓上前,看着嬴栎的双眼言道:“两位来对地方了。”
王廉心下一惊:“当真是秦王村?”
嬴栎这时候才看清楚眼前老人的面目。这婆婆年纪颇大,老态龙钟,左手拄着一根木棍,腰也驼地厉害,好像每走一步,都要将腰身折断一般。
老妇嘶哑着嗓子,说道:“多少年了,倒是未曾想到,这山外竟还有人惦记着这处村子。真是难得”
此时,婆婆慢慢转过身去,说道:“两位请跟着端奴进村。老身先行一步。”
端奴侍立在一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两人跟在端奴身后,进入村庄。此时的光景,已是明月爬上高山。这一带的雾气才稍稍散去。由于天黑难辨,四周看不清状况。两人只得跟在端奴身后行进。不多时,嬴栎看见之前的星火。端奴这才停下脚步,指着那火光之处示意二人尽管进去。
嬴栎欲和端奴说话,不想一转眼之间,端奴已经不知了去向。王廉在后说道:“栎大哥,这说是村庄,怎连个人影也瞧不见?”
嬴栎道:“恩此地气氛诡异,的确不像寻常村
落还是小心为妙。”
“后生,外面雾气浓重,还请入室再谈。”
那老妪已经到了。
嬴栎低声道:“叔冽,既来之,则安之。”
两人推门而入,这才发现所谓的屋室,不过是一间小小的柴房而已。
那婆婆正端坐在柴薪一旁,给两人布置案席。少顷,二人入座,老妪乃言曰:“两位远道而来,老身有失远迎了。”
嬴栎留意到方才村中的情况,便问道:“前辈,此地为何不见生人?村人何在?”
老妪缓缓道:“时逢匈奴侵害,村民大多四散而去。或死或逃,原来的庄子里,如今只就剩下端奴与老身了。”
她看了看两人,继续道:“两位神情疲倦,想必为来此处,也花了不少功夫。”
嬴栎道:“这村落在地图上不见标注。我兄弟二人能够来此,确实是一番好找。”
老妪道:“这村子,原本不过是一处无名村落。后来嬴政北巡,车仗路经此地,得到村民侍奉,故而取名为秦王村。”
三人寒暄了几句,老妪问道:“不知两位姓名籍贯,来此处意欲何为?”
嬴栎道:“晚辈嬴栎,关中栎阳人士。这位是在下义弟,王廉,王叔冽。祖籍频阳。”他看了一眼老妪,又言道:“此番前来,是是想寻求援助。”
老妪道:“嬴栎?王廉?”她仔细打量了一番两人,说道:“听二位口音,的确是关中秦人。倒是要寻求何种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