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涉与王廉在谷口等了许久,见到嬴栎现身,急急相迎。
王廉问道:“都尉可有什么线索?”
嬴栎示意两人立即离开,他道:“此地有匈奴骑兵巡逻,我等速回肤施再作商议。”
三人策马刚走,忽然背后一阵酣呼之声。陆涉回头一看,惊道:“都尉,是匈奴的游骑!”
嬴栎回首见之,身后正是一片骤烈的扬尘。嬴栎当机立断,言道:“叔冽,陆涉,你二人速速回城,本尉断后!”
嬴栎的坐骑在两人中间,他双手放开缰绳,往左走各抄一壶箭簇,说道:“还不快走!”
陆涉急道:“都尉,身为部将,岂能让主帅断后?且让末将留守此地,两位先走!”
王廉见那队匈奴骑兵大约三十来人,也想留下来帮助嬴栎。不料嬴栎双掌往下一拍,重重打在两人坐骑的背上。马儿吃痛,立刻发足狂奔。
匈奴骑兵前来追击之时,发现穿着军中装束的陆涉,便断定三人乃是前来刺探情报的汉军斥候。在上郡一带,匈奴与汉军
交战已久,双方死伤无数,彼此之间都怀着深仇大恨。这队匈奴骑兵是负责魏王谷一带的巡逻哨骑,见到嬴栎落单,纷纷围追上去。
回望匈奴追兵追至,嬴栎双足夹住马腹,一手持弓,一手抄箭,弓弦紧绷,但听一声拉弦的脆响,冲在最前的匈奴骑兵应声而倒。
马队之中立刻爆发出一阵高呼,余下的匈奴骑兵纷纷搭箭齐射。嬴栎拔出定秦剑,将箭矢一一格挡开去。
趁着空隙,嬴栎索性直接抓起羽箭,催动内劲往后疾射。贼兵从未见过有人能够凭空掷箭,殊不知嬴栎在手腕上已灌输内力,一手三箭,又是连续击杀数人。
匈奴骑兵见嬴栎在马背上露出这么一手功夫,当即分成两拨。往左右夹击。嬴栎回头看到中间有一名骑士在左右指挥,断定此人是队伍之中的首领。他不作细想,立刻将箭头指向其人。
箭矢发出“嗤”的声响,宛若流星一般,射向匈奴头领,那人拼尽全力往左躲避,其上半身生生往外一靠,竟躲过了嬴栎的飞箭。
嬴栎见了,不得不在心中赞叹道:“匈奴人的骑术果然了得
!”
此刻,两边的追兵已经逐渐将嬴栎围拢。嬴栎一手拉住缰绳,一手持剑,作两边之防御。匈奴骑兵进退皆有度法,那头领在后高呼之时两翼迅速围杀,又在放出哨子,让两队后撤,拉开距离对准嬴栎背后放箭。
嬴栎仗着宝剑的锐利,数次击退匈奴骑兵的砍杀。那头领见状,亲自突入阵中,对准嬴栎背后就是一刀砍来。
但觉身后战马嘶鸣,嬴栎已经来不及回头再看,就在这一瞬之间,嬴栎忽然从马背上纵身腾跃,接着在马背上轻轻一点,跃向侧旁的匈奴骑士。那首领一刀砍空,刀刃砸中嬴栎的坐骑,战马随即毙命。
嬴栎大怒,一脚高抬,踢中匈奴骑士的眉骨。那人惨叫一声,栽倒下来。嬴栎顺势抢过坐骑,冲出包围。
就在这时,远方一面大旗从尘土中往这边冲来。嬴栎见得真切,乃是骑将李必,骆甲率领援军赶来了!
李必见到策马疾奔的嬴栎,大喝道:“众将士结阵,弓手备箭!”
援军在远处停下来,嬴栎离李必越来越近,李必将令旗一挥,喝道:“全军射箭!”
嬴栎抬头一看,无数箭矢在昏红的空中划出长长的弧线,朝着后边的匈奴追兵倾泻下去。
匈奴兵马不能抵挡,那首领见汉军援救已来,也不敢应战。留下了十多具尸体,狼狈而逃。
嬴栎停下马来,望着匈奴远遁而去的队影,心道:“今后要与之作战的对手,竟会如此凶暴难缠!”
他收回定秦剑,心中颇有思绪。
李必见到嬴栎安然无恙,总算是稍稍安心。他下了战马,上前说道:“都尉,末将来迟!”
嬴栎道:“校尉来的真是时候。若非同袍们及时来援,本尉恐怕还要与贼兵多做一番纠缠。”
李必道:“末将在城中见到陆涉,也多亏这名兵士,才知道都尉中了匈奴的伏击。”
嬴栎道:“无妨,一路上损失了些箭矢还有一匹战马。算上方才,我军还击毙了十多名匈奴骑士,也算有所斩获了。”
李必看到嬴栎骑着一匹健壮的高头大马,这显然与城中的瘦马大大不同,遂问道:“都尉,这就是匈奴的战马?”
嬴栎道:“这马是本尉从匈奴骑兵之处所夺。河套之地盛产良马,方才驾驭之时,此马衔枚疾走,奔腾如风。看此体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