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抹不易觉察的笑一闪而过,并示意米盈盈把孩子抱到林威面前,让他连个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米盈盈这次倒也是客客气气的,再也没了之前的趾高气扬。就听她说:
“林医生,儿儿子的病,就有劳了。”
不得不说,身为商人,候万良这一手玩得还真是高明。林威之前已经为病人治病,而且众人都认为他医术高超,医德高尚,如果现在因为个人恩怨而断然拒绝给他的儿子诊治,那首先在医德方面就会在众人心里打了个折扣。特别是还有袁之正和八大派传人面前,只要他们帮着一施压,这个病林威就是再不想治也得治了。否则以扣中医界怕是难有他立足之地。
当然,这都是候万良一厢情愿的想法,就在于能不能在中医立足这方面,林威始终坚信,是金子总会发亮的,而且攸关性命,他还怕没有怕死之人上门找他治病吗?
所以林威只是唇角讥嘲,淡淡地扫了眼米盈盈怀中的孩子,便看向他,不紧不慢地说:
“候先生,在此之前,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需要跟我说一下?”
现场的人随即一怔,底下顿时又起了一片议论之声。
候万良是谁?经常都能在财经新闻看到的人物,一出场就已经被人认了出来,可林威竟然不卖他的账?
世故一些的人早已猜出,两人之前可能有些过节,要不然,以候万良的身份,又怎么可能纡尊降贵,跑到交流会现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看病。怕就是梁子结大了,请不动了,才出此下策的。
想到这一点的人,个个脸上都忍不住多了副看戏的心情,正翘首以盼地等着。其中也包括克里。
候万良也是脸色一变,大概是从商以来这么久,他的如意算盘还是头一回落空的缘故吧。
只是既然事情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而且自己的儿子的病,似乎确实除了林威,再无其他人可以治,他还是一咬牙,黑着脸说:
“林医生,对不起,之前的事确实是我不对,希望你看在我儿子是无辜的份上,给他治上一治。”
林威眼皮都没夹他一下,淡声道;
“太敷衍了,诚意不够。”
“你——”
候万良额头青筋突起,胸口急剧起伏,显然是怒到了极点,却又是被压了下去。
想他堂堂候万良,内地哪里没有他的投资,带动起当地的经济发展?内地人哪个见着他不是跟菩萨一样供着?
可眼前这个林威意然如此不识好歹,他都已经主支低头了,他还在挑三拣四?
但看到被妻子抱在怀中的儿子,候万良尽管恨得把后槽牙都咬碎了,还是忍气给林威深深地鞠了一躬,道:
“对不起!”
林威如覆上千年冰霜的脸这才好看了些,但仍是绷着脸,又说:
“诚意倒是可以了,但是在诊金方面,我们是否应该先好好谈谈?”
“只要你能把我儿子治好,要多少钱你随便说!”米盈盈已经有些受不了了,不等丈夫回答,已经尖着嗓子喊道。
“这点,还请林医生放心,这是一千万的支票,也是我的诚意,请林医生一定要把我儿子治好。”
候万良从西装内袋取出早已写好的支票,递到林威面前的桌子上。
但林威眼角都没扫一眼,声音中甚至还带了些讥讽:
“候先生候太太经常把孩子身份极为尊贵的话挂在嘴边,难道这尊贵也不过就区区一千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