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震半身浴血,单膝跪倒在地,手握被鲜血浸过的玄铁折扇,司徒念也受了几处伤,正红着眼圈俯身用力按着乾震腰间的伤口,满手都是滚烫的血。
青龙缓步走近,有些无措,抬眼看向负手立在崖边的乾秦。
“石长老他……”
乾秦没出声,只是安静地立在那里,俯瞰崖下云雾飘渺。
“被父亲打落悬崖了,死生不知。”乾震哑声回答。
“所以是白云出岫胜过苦海自渡了。”青龙松了口气。
“不,白云出岫输了。”乾震苦笑,在司徒念的搀扶下趔趄站起来,低声道,“最终是我与阿陵还有念儿,同父亲联手,四打一,才将石秋风逼落山崖。”
“什么……”青龙心头一跳,倒吸口气。
苦海自渡竟然如此厉害,那若石秋风此番生还,再杀回来,可如何是好。
青龙觉得不妥,咬牙启齿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立刻下山去找,此为大患,不能留他!”
“不必了。”乾秦转头看向他们,疲倦至极,淡然拒绝,“他是死是活,皆是天意。本座允诺过,此一战无论生死成败,都会对他手下留情。”
“可,可是!”青龙急得不行,却又不知如何相劝,他只觉得宗主的妇人之仁不该用在这时候,人家石秋风可没念什么往昔情义,败北也要大半个白云宗陪葬,血流成河,眼都没眨一下。
乾秦没理会,咳嗽几声,缓缓踱步离去。
黑靴所经之处,踩出一串血脚印。
心细如尘的叶陵皱了下眉,那靴底的血,不是望云台上的,是义父自己的。
她艰难起身,向前趔趄几步,却见乾秦神色如常,温和平静,似乎觉不出痛楚,而那血分明已经浸湿了黑袍。
“义父……”她觉得不对劲,想要追上去询问,眼前却一黑,内伤严重,腿脚发软一头栽倒,被青龙眼疾手快地搂过腰身,搀扶到旁坐下。
“叶子,别说话了。”他抓过她手腕一探脉,忙盘膝坐下给她调理内息。
叶陵望着乾秦离去的背影欲言又止,内息翻涌,经脉剧痛,也无力再说些什么,便听话地盘起双腿,催动真气,配合青龙的内力,运功疗伤。
贪生怕死的朱雀全程躲得严严实实,此刻倒没受多少伤,看见四周惨状,舔了舔唇,颇为自觉地整顿起朱雀堂剩下的弟子来,死去的人暂且放置不管,只带着幸存的兄弟回堂里治伤去了。
玄武也只受了几处皮肉伤,行于半路左右环顾,让弟子们自行回去处理伤势,自己则急匆匆赶下山去,脚步轻盈,身法极快,几次呼吸的工夫就消失在密林里,恍如鬼魅。
学术窒息ddl半个月,刚焦头烂额搞完就要收拾行李返校了,走之前急匆匆赶出一个短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