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器械,下面的部分极其类似于原来世界的跑步机,上面的部分则是一个可以支配人四肢身躯的锁架。
锁架的样子,有点熟悉…嘛,那种糟糕的回忆不提也罢,那种东西只是他那位不良姐姐用来捉弄、惩罚他的工具。
明明是很糟糕的回忆,安腾却依然有种想笑出声的感觉。
“开什么玩笑,我可不是抖体质。”他如实地自己辩解着,同时强迫自己不再胡思乱想,想的越多,越容易被情绪控制。
不过杂念并不由人控制,痛苦的时候胡思乱想,也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安腾又陷入了刚刚才脱离出来的,过往的回忆中。
他一会疯癫大笑,一会嚎啕大哭,一会愤怒大吼,一会惊恐大叫…好在一百四十四号隔间的寒气,以及不停的奔跑起了作用。
‘竭刑’给他带了另类的痛苦,却也抑制了他的情绪,没有让他崩溃至死。
后面本该更难的欲望,或许是因为安腾已数度经历生死,反而单凭自己的意志挺了下来。
第五劫过去,安腾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不想动弹,第五柄灰蒙蒙的三寸小剑在他的眼前静静悬浮。
这柄剑的名字叫,慨叹之剑,操控所有无形之情欲。
“过去多久了?”
第四场‘思维记忆’的灾劫,安腾还能从那恍如隔世的感觉知道,虽然他在自己的记忆里生活了一年,但实际上并没有过去多久。
而第五场‘情欲’的灾劫,让他心神巨震,他已经失去了时间的概念。
“三天多一点吧。”瓶子的声音听起来同样低沉。
“三天?”
之前的每一劫,大概都是半天左右的时间,这一劫的耗费的时间有点久了。
“一共三天。从进入这座监狱开始算,已经过去了三天又三个漏沙时。”
“明天就是冬三月?”
冬三月一日,瓦伦玛尔将迎来天使和精灵使的降临。身心俱疲的安腾生出了一点其
他的心思。
“恩…还有两场。”
“最后两场,依然不会使用你的力量,省下的力量帮我个忙,可以吗?”
不管是剑还是力量,都是瓶子的所有物。若是她不允许的话,安腾什么都做不了。
“不…我是说你不要用这种语气。我一定会帮你。”
“帮我…”
就在安腾要说下去的时候,有个人打断了他。
“狂妄而又自私,自私而又虚伪。”那个人用微笑,亦或是冷笑,再或者是嘲笑的目光,直视了过来。
端正的有点普通的五官,白净但不柔弱的肌肤,宽松而舒适的运动服…那身运动服是他去写生时候穿的最多也最喜欢的一身一副。
安腾打量着眼前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不,是完全一样的‘东西’,没有接话,只是自言自语地说:“这应该是第六劫了。”
“我是劫,也是你的本心。”
自己的本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