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不说话,只是低着头自顾自打开了摆在男人面前的砂锅。
锅盖移开,砂锅里装的满满的蛊虫在接触到空气后苏醒了过来,窸窸窣窣地活动了起来。
这哪里是一锅粥,分明是一大锅油亮漆黑的虫子。
男人定睛一瞧看清锅里是什么后,头皮发麻地干瞪了蛊理几秒。
刚大张嘴巴准备破口大骂……
“你疯啦啊啊啊啊啊啊!!!!”
就被格安一把拽过衣领,按着他的后脑勺朝着砂锅里怼了进去。
少女的动作又快又狠,根本没有给男人任何反应的机会。
没来得及闭上的嘴巴里顷刻间爬满了各式各样的蛊虫,钻入他的胃袋、气管、鼻腔。
男人想要挣扎着抬起头来,却根本反抗不过少女按在他后脑上的手的力气。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力气大得出奇。
恶心、疼痛、毒素逼迫得他快要窒息,脖颈和手臂上憋得青筋暴起。
只能把脸埋在砂锅里发出呜呜呜的惨叫。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是全部的蛊虫都被他无奈地咬死吃下去之后。
格安才松开他的脑袋。
看着已经空荡荡的砂锅底,格安笑眯眯地仰头望向面前这个做了自己16年父亲的男人。
“这不是吃得挺干净的嘛?”
男人恶心得直打yue,在床榻上吐出几口带着虫渣的酸水。
他明显已经气疯了,脸上挂着青黑色的虫汁,也掩盖不住他愤怒到爆红的脸色。
“你想死吗?”他瞪着淡漠地坐在原地的少女,忽略心中的诡异陌生感,恐吓道,“大半夜搞这么一出?”
“还是嫌你妈挨得巴掌少了?”
杀死自己的女儿他倒是不敢,但是把她和她妈揍得半死不活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五条家那小子也有阵子不见她了,现在在她身上留点青紫和伤口也无所谓了。
好,就决定这样了。
看她闲庭信步地坐在那里,感觉自己男人的威严受到了挑战,越看越来气。
男人想着就捏紧了拳头,打算对着面前的少女动手。
可谁知右边的拳头刚朝着少女砸去,就被整齐地沿着肩膀与躯干的连接处被斩断了。
鲜血伴随着男人的惨叫喷涌而出,溅射在落满银霜月色的樟子纸门上。
为这清冷落寞的月光增添了几分鲜红火热的意味。
嫌男人太过聒噪,格安微微皱眉。
“看来做几十年的母猪,还是不能让你得到丝毫的反省啊。”
格安让魇梦给男人编织了一场长达几十年的梦境,虽然在现实中只有短短几小时,但是在梦里却切切实实地度过了几十年。
“什么?!”
格安没有搭理他,叹了口气道:“我给了你悔过的机会,是你自己没有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