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喘着粗气从床榻上直起身子,大汗淋漓,心脏狂跳不止。
他刚刚做了一场极其可怕的噩梦。
梦里他被人强硬地灌下了变性的药物。
忍受着全身的疼痛变成了一只只知道生育的怪物。
每一天每一天,就像是被关在养猪场里的猪。
光着身子,只知道吃、睡和生育。
如果他吃得多了或者生得慢了,他还会被饲养员狠狠鞭打,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呼。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终于到他精神快要崩坏的时候,饲养员嫌他老了生不动了。
便坐在他身边磨刀,准备宰了他。
听着耳边一声声的磨刀声响。
求生欲让他拼死抵抗,撞开了饲养员戴着的面具。
惊讶地发现,面具下竟然是他的女儿,蛊理的脸。
少女秀气精致的脸庞没有一丝表情,看起来甚至还有些诡异阴郁。
但是眼中的杀意却一发不可收拾。
她缓缓勾起嘴角,举起手中磨得雪亮的尖刀……
“啊啊啊——”
吓得他大叫着醒来。
因为太过恐惧,他本能地望向睡在身边的妻子。
却没有看到人,只看到了身边是一片空荡荡的被褥。
该死的,三更半夜的,那女人死到哪里去了?
看她等会儿回来,不赏她两巴掌。
男人轻声咒骂了句,抬起手给自己揉着眉间的穴位。
扣扣——
有人轻轻叩响了他的房门。
男人在月光照亮的和纸门上看到了少女的窈窕身影。
看她的姿势,好像正端着什么跪在门前。
“什么事?”
“我刚刚在前厅熬粥,听到了父亲的惊呼声。觉得您可能是做噩梦了,所以来给您送碗粥宁神。”
“哼,留着这个劲去哄好五条家的小子多好,”男人对于女儿的关心嗤之以鼻,随后直起身板摆出一副大男人的姿态,“进来吧。”
“是。”
蛊理应声推开卧室的移门,端着餐盘走了进来。
餐盘上摆着一只黑乎乎的还在冒着热气的砂锅。
一丝难闻的微妙臭气传入男人的鼻腔。
他微微皱眉,鄙夷道:“就你这料理水平,难怪五条悟那小子看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