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自己旦打开,发现香烛还是点不燃,便再无法自持了,会失去理智,不顾切的去找将军。
他是靖王,他不能离开这。
“将军,你现在还好吗?”酆无咎把盒子的香烛全部摆放了出来,并且点燃,低喃了声。
只是无人回答他的。
他似乎并未想要等任何回应,话音未落,便已经闭上眼,慢慢念起了经。往日十七年所学,早已刻进了他的脑海和心底,不用思考,熟悉的经便已脱口而出了。
只是经不会消失,他的佛心,却早已『迷』失了。
他盘腿坐在香烛中间,却不想随经出口,体内的魔心却是又躁动了起来,在身体横冲直撞。
身体上的疼痛加剧了。
酆无咎没有忍住,轻咳了声,竟是咳出了血来。他表情微微有些空白,眸光忽黒忽红,仿若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他又尝试念经,然而,每念句,剧痛便加分,脑子更像是快要炸开般,泛火烧似的难受。
他喉结上下滚动,薄唇被鲜血染上了嫣红。
不知去了多久,他才怔怔的睁开了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须臾,手上的鲜红似是发了呆。
“原来连念经不以了吗……”
他的声音哑得不成调子。
怔了半晌,青年周围正燃烧的香烛,嗅香烛的味道,又抿了抿唇,竟是忽地又闭上了眼睛,固执地又开始念经。
他唇角的血流的越来越快了,脸『色』越来越白,然而他嘴的经却没有半分停顿,速度甚至越来越快。
“无咎,无咎!你停下,别念了!”
耳畔似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是将军的声音。酆无咎的眉心微微动了动,然而,他却并未睁开眼睛,还在继续念。
直到念完完整的章经,他才停了下来。
而此时,周围的香烛已经快要燃到尽头了。青年脖颈间的衣裳,早已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随经结束,他的身子晃了晃,似是再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除了他,周围没有任何人。
所以是他又出现幻觉了吧。
将军,又怎么能会出现呢?或者,又是梦吗?
“酆无咎,你到底怎么了?”青年躺在地上,没有试图再爬起来,呼吸微微加重,视线似乎越来越模糊了。他睁大了眼睛,直直的天上的圆月。
他能见圆月,却是不到身边之人。
容钰在将军庙等了足足两个月,直到才酆无咎诵经为她上香,她才心有所,便控制自己的缕元神顺香火之力来到了青年的身边。
然而,她却怎么没有想到,到的竟是这样的幕。
曾经健康的青年,此时却竟似形销骨立,眉间竟已有了晦暗之『色』,直得让人心惊。
到底发了么?
想到才酆无咎越念经,吐出的血越多,容钰的心便有了不好的预。
“无咎,到底发了么事?为何,你……会变成这样了?”她沉脸蹲在了青年身边,想要把他扶起来,却发现只有缕元神的她根本碰不到青年的身体。不但如此,酆无咎似乎不见她,听不见她说话。
容钰怔了瞬,心竟了挫败之,想要从水牢出去的心思越发迫切了。
只是虽然如今她能够吸收香火之力了,仙力大增,然而却还是破不开水牢。随日子点点去,便是容钰,忍不住了焦躁。
尤其是她被囚在处,对外界之事无能为力时,那种挫败更浓了。
原来便是成了仙,她做不到无所不能。
“将军,你收到的香火了吗?”躺在地上的青年望天空,喃喃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