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不急于时啊。”东立说得口干舌燥,“您先养好自己的身体,定州徐徐图之,不是只等些日子罢了。”
定州对他们确实重要,都等了这么久了,再多等几日又何妨?
在东立来,靖王的身体比之定州更重要。
反正定州在这,又不会长腿跑了。
然而若是靖王的身体败坏了,那没有后悔『药』吃了!
是以,东立无法理解酆无咎的急迫。
“况且,那司马承似乎上次被吓怕了,如今窝在皇宫,不敢在御驾亲征,大周军力大衰。咱们稍稍等等无妨的。
“等不了。”酆无咎垂头,拿白『色』的『毛』巾轻轻的擦拭手中的刀。他之前的佩刀已经断了,靖军比不得大周富裕,想要再寻把名刀不容易,因此此刀只是普通的刀刃,是前几日才新换的。
然而,才不几日的时间,刀刃竟微微有些卷了,甚至还有缺口。
不等东立再说,酆无咎直接道:“你放心吧,的身体还没有那么脆弱,不会那么快死的。若是要死,早在之前便死了,你瞧,现在不还活得好好的吗?”
闻言,东立的眉心简直能夹死蚊子了。
不错,日酆无咎被司马承伤了要害,时东立心只有两个字,完了!他那时真的以为自王爷是熬不去了,毕竟是那么严重的伤啊,再是铁打的人受不住。
然而没有想到,不夜,第二日,他便瞧见本应该重伤不治的自王爷若无其事的下床了。
虽然身上的伤势还严重,但他确实没死,还慢慢熬了来,并不如那些重伤患般需要躺在床上好好休养。
他甚至还能带兵打仗!
起初,东立是兴奋激动的。然而随时间慢慢去,经历了场场战役,他心中的兴奋却已经点点被担忧和害怕代替了。
只因,酆无咎实在是太拼了!
祁阳府战后,接下来的每场战役,酆无咎都亲自参加了。不但如此,还如先锋般,直冲在最前。
他像是匹永远不会到疲倦的马样,奋不顾身的向前奔跑,全然不顾自己是否会受伤。
不短短两个月,酆无咎身上的伤口便越来越多了。
他确实越来越强了,战斗仿佛成了他变得强大的钥匙,每次战役他都会变强。跟在他身后的东立,却因为酆无咎那几乎是不要命的打法,越来越心惊。他真是怕有天,酆无咎便死在了战场上。
有时候,莫说敌军,便是东立到在战场上的自王爷竟会到背脊寒。
那是股无法逃避的本能。
征战多年,他对于危险的直觉早已成了本能。所以见在战场上杀红眼的自王爷时,本能地受到了危险和后怕。
有时,他甚至觉得面前的青年变了个人。
时而冷静清醒,时而像是失去了理智,那双偶尔充满血『色』的眼仿佛充满了疯狂。
哪怕酆无咎如今上去仿若比其他人都要冷静平静,东立的直觉却让他觉得,面前的青年似乎随时都能发狂。
“殿下……”
“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酆无咎似是没有到东立的欲言又止,直接道,“本王该寝了。”
闻言,东立咬了咬牙,见他如此固执,终是只能暂时退了下去。
只是走到门口,他却又像是想起了么似的,回头对酆无咎道:“对了殿下,忘了给您说,这些日子以来,将军庙的香烛恢复了。”
东立早已收到了手下传来的好消息,只是因为直忙打仗,且每日酆无咎都形『色』匆匆的,让他都没有找到机会禀报。
后来忙起来,暂时忘记了这回事。
闻言,酆无咎的身子微微顿了顿,片刻,才说了句,“那好。”
“是啊,来将军应该没事了。”说到此事,东立高兴,“听说将军还在将军庙显灵了,所以这些日子将军庙的香客更多了。”
“……是吗?”酆无咎忽地转头他,字顿的问道,“她真的显灵了吗?”
“这不清楚,毕竟没有见,但是百姓们是这样传的。”东立如实的回答,想,又叹了口气道,“算算,将军已经离开五年了,不知今能否有与她再见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