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望着院中舞刀的女子不自禁地赞叹出声。
“是啊,”那一刻,他的目光定定的落在那人身上,冷厉刀影间,他也竟是不由自主的念了一句,“军真好看……”
却不想就在这时,院中那本面带浅笑的女子忽地眸『色』一厉。
一瞬,锋锐的刀锋竟是直朝着他劈了过来!
酆无咎霎时后退了半步,蓦然惊醒。
“军!”
元华山上,已然看得出年感的木屋里,躺在床上的青年猛然睁开眼,倏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大喘着气,脸『色』白,然耳尖却殷红的似要滴血。
心跳犹如擂鼓,恨不得破胸而出。
“无咎……不对,大王你终于醒了!”这时,一直守在一边的黑琅立时反应了过来,忙跑了上去,小心翼翼地看着青年,“你现在怎么样?身体感觉好些了吗?”
“你到底怎么了?怎会突然就七窍流血了……”黑琅眼里全是担忧与后怕,“差一点,我以为你……你撑不去了。”
毕竟凡人七窍流血,又怎可能还能活来?
当时,黑琅只能慌忙间遵从酆无咎的要求,带着他回了元华山。那时,酆无咎已经意识模糊,无论黑琅如何为他疗伤,没有丝毫效果。
就在他急得不措时,酆无咎身上滚烫的温度却忽然间降了去。
待他反应过来时,已然现青年竟是似乎睡了过去。
黑琅自是不敢移动酆无咎,只能在一旁一直守着。
却不想酆无咎这一睡,便竟是三日。
“好在你醒了,我本想着你今天若是再不醒,我就带着你去找军了……”
“军。”听到这个称呼,酆无咎怔然的表霎时一滞,似是从茫然中回过了神来。他抬头看着周围,陌生又熟悉的环境让他心头一震,片刻不由用力咬了咬舌尖,霎时便感受到了一股生疼。
不是梦。
“喂喂喂,你干什么啊!你又吐血了?!”一旁眼见着青年忽然又“吐血”的黑琅却是被吓了一大跳,忙着急道,“走走走,不行,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军!”
虽然他现在也是神仙了,是黑琅还是很有自之明的。他没有办法,不定军会有法子。
着,黑琅伸便要把青年抱起来。
“我没事!”
“什么没事啊,你又吐血了!”
“不是吐血,我,”酆无咎忙躲开了他的,苍白的脸上不何时飘起了淡淡的薄红,“我只是才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头。”
“咦,是这样吗?”黑琅一怔,见青年看上去精神状态确实还好,这才松了口气叹道,“原来是不小心咬到舌头了,哎,可吓死我了!”
“……”
他自顾自的擦着额头上被吓出来的汗,却是没有注意到青年脸上的薄红似乎浓了一些。
“那看来,我们可以暂时不去找军了。”
“我无碍,只是……只是做了个梦而已。”酆无咎想要努力忽略那声军,可偏偏那两个字却似乎无孔不入,清晰的落进他的耳朵里。他抿了抿唇,感受着心头剧烈的跳动,终是忍不住问道,“小黑,你道为什么会三番四次的梦到一个人吗?”
“你梦到谁了?”黑琅好奇问道。
见青年不答,黑琅眼珠子便转了转,又问道:“你梦到的人是男是女?”
“……是个女子。”酆无咎捏了捏自己的心。
“那好看吗?”
“……好看。”
“那我就道为什么了!”黑琅一听便忍不住笑了,“傻尚,你这是春心萌动,想要娶媳『妇』了。”
虽然无咎承认是他的扶白大王,可是看着坐在床上一脸茫然无措的青年,黑琅却难以把这动心不自的傻子当做是自己的大王。
他们大王多聪明啊,怎么可能是这么个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