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展开来看,后面的人将她抱住,手臂伸过来就想夺走:“还给我。”
见着冯依依想躲,娄诏一把将人摁在炕头,手里去抓她腰间的痒肉。
“我看看,就一眼,哈哈哈,你别。”冯依依怕痒,似哭似笑的求饶,“我不敢了,呜呜……”
娄诏手下一松,看着冯依依高抬的手,就知道她不会还回来。
“算了,你看吧。”他趴下去,吻去她痒出来的泪滴。
冯依依身上一轻,泥鳅一样缩回炕里头,得意的对着娄诏笑。
随后她垂下头,展开那张抓皱了的纸,上面一字一句的是娄诏笔迹,刚劲有力,行云流水。
可是吧,写的是做白鲢鱼的方法。
娄诏也不在意,将自己的衣袖放下,一撩袍摆坐到炕上,抓起酒壶倒了一盏温酒,眼角往冯依依看了看。
冯依依瞅瞅娄诏,烛光正好照着他的全身,衣袖上被烧了几个洞,似乎白皙的手背也烫了发红。
“看好了?”娄诏问,又抓起一个番薯剥皮。
冯依依轻轻移着身子,靠去娄诏背上,歪着脑袋看他:“你跟村长夫人学的?”
娄诏垂眸,对上那双明亮的眸子:“快吃。”
一块甘甜的番薯堵到冯依依嘴上,香香软软的。
“啊呜!”学着老虎的样子,冯依依张开嘴咬下一大块,撑得腮帮子鼓鼓的。
娄诏忍不住笑出声,手指为冯依依拭去嘴角的甜渣:“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冯依依鼓着脸眯了双眼,然后绕去矮几对面,跪坐好。
她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娄诏面前的小蝶中:“夫君辛苦了。”
娄诏弯腰回礼,笑着道:“谢谢夫人。”
冯依依咯咯一笑,烛光中的双颊泛着桃红,明艳夺目:“为什么要亲自做?”
若是想要的话,依着娄诏的本事,从京城请来一个名厨都是小事一桩。
娄诏吃掉那块鱼肉,随后搁下筷子:“在傅家有个传统,新妇入门,三日内什么都不必做。”
“三日?”冯依依抿抿唇,眼珠咕噜噜转着,“每个新妇都有吗?妾呢……哎哟!”
话还没说完,她的额上就挨了一记,赶紧抬手揉着。
娄诏脸色一沉,垂下眼眸:“以后这种话不准说,傅家男子只娶一妻。”
“娄家好像也是啊。”冯依依道,心里倒是舒畅,抓起眼前酒盏,一饮而尽。
“对,”娄诏夹了一大块鱼肉放进碟中,用筷子一根根找出里面的鱼刺,“傅家,娄家都是。”
冯依依点头,觉得那酒香甜,便就又喝了一杯:“那宋将军家呢?也是一样?”
“宋家?”娄诏笑着摇头,“宋家可像一个大染缸般,男子三妻四妾养外室,和定国公府林家有些相似。”
“那是挺乱的。”冯依依皱眉,不免就会想起林晋那件事。
林家的庶子庶女多,麻烦事可真是一大堆,明面上各种规矩礼数,内里一团糟。也就想着,宋锦瑶过去,会否受得了?
“不对呀,”冯依依伸手去娄诏那边,将酒壶够了过来,“宋将军不就只娶了宋夫人?”
娄诏放下筷子,面前几面已经一堆鱼刺:“宋将军不是在宋家长大,那将军府也是他凭自己本事挣下的,不关宋家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