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似是听错了一般,池矜献眼睛下意识微睁,语气焦急了些:“腺体……腺体为什么会受伤啊?”
“正要跟你说这个呢,”医生摘掉口罩透了口气,抬眸看池矜献问,“他是你男朋友吗?”
池矜献摇头:“不是。”
“你身上还有他的味道呢。不管怎么样,你们以后要是闹了别扭,尽量不要去刺激他。他的信息素本身就带着暴戾、躁郁因子,并不属于正常阀值。”
“他今天能进医院,是他自己用信息素全部攻击了自己的腺体。”医院里时时刻刻都要忙,医生无意说太多,她重新带上口罩,说,“你是他朋友,等他醒了记得嘱咐他以后不要再这样冲动行事了。如果是碰到易感期时他这样做,那时的信息素是最不稳定的时候,会对腺体造成毁灭性打击,那他就没命了。”
说完医生就走了,池矜献在身后愣愣地应了一声:“好。”
在旁边听了一耳朵的景离秋突然“啧”了声,他凑到池矜献身后嗅了嗅,道:“你身上有他的味道?”
但他也是beta,自然什么都闻不见。
池矜献回头看他,没说话。
景离秋慢悠悠道:“你们打架了,然后你打不过他,但他那时候情绪又不稳定,为了不伤到你,他把自己干晕了。”
“腺体就是人类的第三条命啊,”说到这儿,景离秋终于忍不住惊叹,“哇,这个人有点儿牛哇。”
池矜献手心开始泛凉,他不明白,不明白陆执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凶,还……
“大宝贝,你不地道,你竟然谈恋爱!”兴许是见池矜献不太开心,景离秋矫揉造作,夸张着语气说,“我都还没脱单呢,那人谁啊?”
“我没有。”池矜献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睫,好一会儿才小声说,“…叛逆对象。”
“嗯?”景离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所以他当场回忆下了某年暑假,而后一言难尽道,“陆执啊?”
“……”池矜献抿唇,嗯了声。
景离秋想了想,道:“你去看他吧,我去去就回。”
池矜献疑惑:“景哥你还回来啊?”
“是啊,”景离秋往外走,说道,“我对你叛逆时期发生的事情很看不惯。”
“所以等我去染个头发,一会儿回来。”
人都走了好一会儿了,池矜献才回过神。
他垂着眸子盯了片刻地面,不太想去看陆执,也不想再和他扯上什么关系。
可是……他对自己真狠。狠到池矜献都不能心安理得地回学校,只能在这儿等他醒来。
池矜献生气,又觉得委屈,总之心情很不好。
两小时后,池矜献在单人病房里的椅子上睡着了,刚进到梦里就被人拍了拍肩膀。
池矜献徒然醒来,仰头便见是景离秋。
他把头发染回了黑色,还换了一身加长版的米白色衣服,跟穿了一件白大褂似的,从头到脚的身上都刻着正气、绅士、稳重几个词汇。
“景哥你……”
“嘘,先别说话。”景离秋手还按在池矜献肩膀上,另一手就随意地插在口袋里,他没低头看池矜献,只对着抬头看他的人轻抬了下下巴,示意池矜献看前面。
陆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此时就靠坐在床头输液,错眼不眨地盯着池矜献。
但在景离秋进来后他的视线便转移了,直盯着景离秋以及他的手,且过于黑的眸子里满是审视与不易被人察觉的……敌意。
景离秋笑了笑,低头了,他弯腰凑近池矜献,说道:“大宝贝,他醒了喔。”
作者有话要说:你气吧?但你没立场,啧。
陆执:他叫我老婆大宝贝?他还碰我老婆?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无限循环)
下个月可能就不会日更6000+了,但可以保证打底3000,太忙啦,如有事会请假的(躺平流泪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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