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撇过脸,不说话。
他和许幼菱坐到晚上,没少闲扯瞎聊这个月他在学校遇上的八卦,以及他回了趟北方老家。
时间差不多,六子想约许幼菱吃晚饭,还豪言壮语,地点儿随便许幼菱订。
许幼菱看着六子,六子被她的眼神瞧的有点虚。
“看我干什么啊?给个准话吧,到底是赏脸还是不赏脸?”
“你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就好。我晚上有事,不能和你吃饭的。”
他来这里,许幼菱就猜到了他的目的。
假期过去了,能玩的东西也没了,正经上学又不可能,除非重新把乐队组起,要不然六子的大学生活多难熬啊。
六子脸都皱到一堆,他抹了一把头发,“什么嘛,还不是那件事。做我们乐队的主唱。”
“还没散呢?”许幼菱笑,拨着一手和弦,悠扬如秋日里的晚霞。
“说什么话呢,吊着呢,都不想散。”六子戳戳许幼菱的肩膀,让她好好说话。别诅咒他们乐队。
“我没跟过乐队。你确定要我?”许幼菱把情况先解释清楚。
“你没跟过?”六子皱了眉,“不是吧,没人要你么?”
商品社会,人们的选择围绕商品属性。
许幼菱有身材有美貌,弹唱俱佳,技术还好,声线独特,六子奇怪居然没人发出邀请?
许幼菱抿着唇,“有人,但我没去。”她的大学生活独来独往,特别是大二交了初恋男友后。
“你没跟过,我们也要,志同道合,就差你给个准话。”
许幼菱点点头。
这事成了。
六子很高兴,还翻旧账,说许幼菱之前为了钱不去真是瞎了眼,他们要是那时候能组上乐队,还能参加校内的文艺比赛,拿个一等奖,那也是好几千。
他这次也把原因,解释了清楚。
许幼菱才知道六子的着急是校内文化节要来了,乐队正准备像往几年一样参加报名。大学三年都参演,总不可能最后一年缺席。
他们在这一方面倒是比上专业课认真多了。
六子一高兴,就忘记时间在鬼扯。
等邹喻过来的时候,六子蹲在地上,热情帮许幼菱收拾麦架。
邹喻走了过去,一看是个黄毛花臂小青年,顿时面色不善。
“这谁?”邹喻指着地上拔插线的六子问。
六子也抬头站起来,一看来人比他还凶神恶煞,立刻挺起胸脯,高昂下巴。
“你谁?”
两只互相看不顺眼的公鸡都竖起了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