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对方直接挂断,毫不掩饰对她的不喜。
她强忍着眼泪,无力的靠着墙,任由自己跌坐在地上。
翌日清早。
一夜未眠,阮芯竹化了个淡妆,尽量掩饰脸色的憔悴。
她刚下楼,祁时瑾就即将出门。
在他手即将触到门把时,犹豫许久的阮芯竹终于开口:“我昨天说的话都是真的。”
一夜的时间,让她清楚只有脱离这段痛苦的婚姻,才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祁时瑾眸色一暗,突然转身朝她走近。
女人的体香钻入鼻中,他微微皱眉,却并未后退:“阮芯竹,我昨天说的也是真的,虽说祁家不能离婚,但没说不能丧夫。”
阮芯竹的脸色惨白:“祁时瑾,你有没有想过,你出事了奶奶该怎么办?”
她的关切,换来的是他的嘲弄:“你是担心奶奶,还是担心分不到遗产。”
阮芯竹看着眼前的俊朗男人,酸涩在眼眶中打转。
明明他是她年少时的绮梦,可自己在他心里,为什么这般不堪?
“我会净身出户,不要祁家一分钱。”阮芯竹垂下眸子,不想让他看到眼底的脆弱。
“幼稚!”
祁时瑾黑眸一沉,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安心医院。
阮芯竹刚到医院,就迎来祁艳琴劈头盖脸的指责:“你这是化得什么妆,跟个鬼似的!”
面对无端指责,阮芯竹只能心平气和。
祁艳琴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像打量着一件物什:“进去!”
阮芯竹刚要迈步,抬头看向门牌:“妇产科?”
“当年你挟恩图报,舔着脸非要嫁进祁家,你不会以为你肚子几年没有动静,祁家不会采取行动吧,难不成你要让祁家绝后?”
不言而喻的讥讽让阮芯竹面色惨白,可不等她反驳,祁艳琴又开口:“阮芯竹,老实说,你是不是在外面像个交际花一样,才生不了孩子?”
这番话气得阮芯竹浑身发抖:“当年我早就同意退婚,阮家也从来没想要奶奶的人情,我更没有伤害过自己,而且明明是你要挟我爸……”
“啪!”
一记耳光甩到她脸上,祁艳琴一脸狰狞:“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想保住阮家就把乖乖当你的哑巴,进去!”
看着蛮横的祁艳琴,阮芯竹强忍着心底的愤怒。
父母的两鬓早已斑驳,她不能让他们承受惹怒祁家的代价。
所以,她能选的只有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