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没料到林欣越说越委屈:“从前在京城,你总跟我说,爹爹在外面打仗,可我们搬家,爹爹还能找到我们吗?娘,是不是爹爹不要我们了。”
就连从小陪她玩的春桃,也有爹爹疼。
可是从生下来,她就没见过爹爹一面。
林欣想着,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莺哥儿慌了,还在强笑:“瞎说什么呢,都听谁说的。”
林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娘,爹是不是讨厌我,不,不愿意见到我,呜呜呜……”
莺哥儿一颗心像泡在酸水里,她将林欣抱住,柔声道:“怎么会呢,你爹爹很爱你的,欣儿……”
莺哥儿喉头忽然哽咽了,她有多久没为何宴流过泪,在杜明鄙夷的眼神中,她觉得连想起他都是罪过。
可现在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泪,也同样阻止不了自己的心,压抑许久的思念尽数喷涌而出,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恍若昨天,那么历历在目,鲜活无比。
“欣儿,你爹真的很爱你。”
“你爹爹,他……”
第二百一十九章:痨病
莺哥儿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在外面像个疯子般放声大哭起来,睫毛颤抖泪珠簌簌而落,肩胛随之抖动。
林欣见母亲难得失态,反而不哭了,她小手揩去莺哥儿泪珠,软软道:“娘,你别伤心了。”
莺哥儿抽噎着:“欣儿,你爹不会比任何人差,他会比娘亲更疼你。”
欣儿,你来到这人世,是给你爹爹最大的慰藉。
林欣眨巴着小眼,她还小,不太懂娘亲的话。
只是明白爹爹是爱自己的,便心满意足了,她犹豫道:“那娘亲叫爹爹赶紧回家吧,欣儿把自己的泥兔子给爹爹,告诉爹爹,欣儿想他了。”
莺哥儿掷下银子,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抱着林欣匆匆离开。
她脚步匆忙,来到自己店铺后,那掌柜连忙将莺哥儿迎上二楼,莺哥儿拿帕子给林欣揩去泪,可她自己眼中泪却止不住,抱着林欣,哭成了泪人。
“欣儿,娘亲也好想你爹爹,”莺哥儿咬着下唇,眼抚上林欣稚嫩的脸庞,企图找出何宴的半分相似,终是吐露出心底的隐痛,“娘亲,做梦都想再见他一面。”
可不止是不是自己伤他太深,这两年,何宴从未入过她的梦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