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的童清,连连摇头。
六年,历尽千帆,不同场景,他却说出如此相像的话。
一时,依奴儿分不清是他错了还是自己错了。
杜明头垂在依奴儿掌心中,呼吸微薄得像一张纸,依奴儿连动都不敢动,任泪珠滚满脸颊。
她心尖都随着他每一次颤抖而提起。
硬挨一夜过后,杜明终于沉沉睡去,依奴儿寻手帕给他擦拭着干裂的唇上的血迹,发病时,杜明咬破了下唇好几次,血蜿蜒着到下巴处。
杜明对外宣称跌伤了腿,休憩两天,对外不见客。
连唐灼都被婉拒于门外。
其实是在等京城的药。
杜明期间一直昏睡,高烧不退,童清为他卸甲、宽衣,擦拭身体。
脱衣服时,偶然一圆从杜明衣襟中落出,骨碌碌滚出去好远。
依奴儿抓起来,竟是那叫杜明情绪异常的珠子,这些天,他竟都是随身携带吗?
那珠子晶莹剔透,就像受不得童清担忧的目光,“咔嚓”一声从内部裂开,化作一堆残渣堆积。
童清回头看了眼杜明,明显他仍旧不省人事。
童清夜不能寐,一夜会惊醒数次,查看杜明的情况。
第一百九十六章:开战
随着作战时间逼近,唐灼愈发焦虑,多次询问杜明近况。
依奴儿没想能瞒过他,唐灼看到杜明病容憔悴,很上心,在战争焦灼情况下,挤出人手来检查杜明情况。
给出的都是清一色的回答:身体没问题。
唐灼:“那他为什么醒不过来?”
“巡抚,可能是心理问题。”
“屁!”唐灼难得爆粗口,他原地转了几圈,耐着性子问道,“他能有什么心理问题?”
军医:“……咱也不晓得啊。”
“罢了,便叫他好好养伤。”唐灼咬咬牙道。
这次围追造反军队,还是杜明提的主意,许多计划都是和他一同制定的。
现在杜明不能参加,计划缺了个很大的口子。
“巡抚!”
依奴儿喊住唐灼。
“何事?”唐灼疑惑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