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像被罩上层薄薄的棉麻罩子。
杜明眼已经睁不开了,他忽然听到细细的啜泣,谁?
谁在哭?
他开始变得不安,甚至开始挣扎,随后他感到一双湿润温柔的手捧住自己的脸。
那触感那么熟悉、珍贵,好像跋涉千里的旅人好容易找到容身之所。
杜明下意识地将脸颊贴在那人的掌心,几乎是贪婪地蹭着,享受着二人最后的温存。
“小清……”他唇瓣翕动,眼逐渐由浑浊变得清澈。
身着宝蓝色上衣,眼眸如松脂清澈,盛满泪水的,是小清啊。
他想叫她,嗓子却像是风干的破布,经不起一点用力。
“小,清……”
童清点头,无声之下,泪却流得凶,她拼命点头:“是我。”
“是我……”
她将杜明头揽在怀里,泪却滴滴落在他颈窝里。
“别哭,”杜明急了,“我……不好。”
童清摇头:“杜明,你根本就不了解我,我才是最不好的那个,我……是世上最自私的人。”
“我要你干什么的就得干什么,杜明,我要你活着,你听到了没有!”
童清嗓子嘶哑,语调却铿锵。
“我可以死,你必须得活着。”
第一百八十六章:我不配
二人的最后一面,如此匆匆又不堪。
令杜明称奇的事却接连发生,比如,董彻放了他,他全身经脉险些被全费,被从地窖放出来后便昏迷数月,那是杜明记忆缺失的三个月。
分辨不得黑夜白天,身子飘忽如青烟,却又如坠地狱般煎熬。
童清则在董彻的授意之下,潜入梦回春暖,做了一名舞姬。
杜明身在生死边缘,童清身处日日笙歌中。
所以待杜明醒后,寻不到童清,他大大发了通脾气,因为心中已有不好的猜测。
于是见到董彻的第一句话便是:她呢?
董彻笑得古怪。
“她?她去干了你应该干的事。”
“杜明,她比你聪明许多。”
董彻双眸微眯,看着杜明的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
“至少她知道,不应该违抗我。”
“你什么意思?你派她出什么任务了?”
面对杜明的声声诘问,董彻只冷冷凝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