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轲:“”
“有那么可怕?”周时轲不是很理解,他们到底在怕什么。
“不是啊,是和大姐姐一起,没法玩儿啊,她会说我姿势不对,球杆只顾炫,压根不实用,又批我球飞得不漂亮,没技术水准,再之后就是说我们整天不学习不工作,当街溜子还乐呵。”
周时轲附和,“她也这么骂我。”
“是吧三哥,大姐姐真的很可怕。”
虽然众人嘴上这么说,但周时萱对他们真的不错,每个人每年过生日都能收到她的礼物,还能帮他们解决麻烦,遇到没办法解决的事情,她还能当他们的人生导师,比动不动就揍他们一顿的爹妈要好多了。
就是太严肃太冷漠了,他们害怕。
周时轲拨下墨镜,靠在躺椅上,“你们玩儿去吧,我一会就来。”
“那我们去了,三哥记得来哦。”
“看我今天不把杨上臣按地上捶!”
一群年纪相仿的男生你推我搡地跑远了,每个人的技术都很烂,烂到家了,球四处飞,没一个进的,三只狗围着球场激动坏了。
周时轲看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旁边还有人,他扭头,视线落在男生脸上,那男生察觉到周时轲的视线,后背立马一僵,坐直了。
“你为什么不去?”本来周时轲想说“你看着挺眼生”,但那好像是在撩人家,话到嘴边又改了。
唐皓一本正经地回答,“我不会,而且我心脏有问题,不能剧烈运动。”
“哦,”周时轲回过头,很是无情,“那就瞧着他们玩儿吧。”
唐皓:“”看来堂哥说三哥现在不好接近,是真话,没骗他。
周时轲有一只耳朵戴着耳机,他不再看唐皓,也不逗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唐皓得以明目张胆看他。
虽然他们都说周时轲不好接近,但在唐皓的记忆中,周时轲虽然不羁,却温柔善良得要命,他会喂流浪猫,带医生挨着给它们打疫苗,即使是赛车,他也不会刻意炫技,偶尔去市中心,他会控制引擎声,不那么招摇惹眼。
唐皓的手心冒出了汗,周时轲应该不认识他,他跟周时轲同一所初中,但比周时轲小一届。
他身体不好,周时轲帮过他几次,可惜那时候他又瘦又黑,唐旗说他像烟草搓成条,丑得□□见到他都得称一句兄弟,那时候的唐皓,当周时轲跟班都是不配的。
更别提朋友了,杨上臣那样的,才配做周时轲的朋友。
唐皓在膝盖上擦掉汗,就听见周时轲又同自己说话。
“你长得跟唐旗挺像的。”从唐皓的角度看过去,周时轲的鼻梁很高,下午的太阳射过来,在他脸上铺上了一层浅金色的金箔。
在唐皓心里,无限接近他心目中幻想出来的神明的样子。
唐皓有些不好意思,“唐旗是我堂哥。”
周时轲:“”
对面小山包后边,杨上臣挥着杆儿往周时轲他们这边跑,边跑边喊,“三儿,你的狗跳到大姐姐那边去了!”
周时轲猛地站起来。
杨上臣已经跑过来了。
他气喘吁吁,扶着周时轲的手,“你,你快去捉狗,不然大姐姐非剁了它!”
“哪一个?”周时轲问。
杨上臣一脸茫然,“我觉得都长一个样啊,什么哪一个?”
随即,剩下的两只过来了,吐着舌头蹲在了周时轲面前。
跑过去的是阿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