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轲夺过他手里的桃子,自己啃了一大口又塞了回去,“你喜欢?借你开两天?”
“借?你跟我说借?”周时旬边说边已经伸手在周时轲口袋里去摸车钥匙了。
接着他余光不小心看见了周时轲手腕的纹身,周围皮肤还有些红,他翻身起来,“你不怕老头子揍你,我可告诉你,自你走后,书房的鞭子棍子都落了灰,你回来别就为了挨打吧?”
那丛荆棘,鲜活无比,从手腕内侧破出,生根疯长,看着有些渗人,像是扭曲发狂的蛇信子。
周时旬有些心疼。
“你不会是为了”周时旬欲言又止。
“不是,”周时轲放下衣袖,垂着眼睑淡漠道,“那天咬得太狠了,留了疤,就用纹身遮一下。”
周时旬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
他继续在周时轲口袋里摸钥匙。
杨萧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自己男人压在周时轲身上上下其手,他头皮一麻,奔过去把人拎走,“你干嘛呢?”
周时轲顺利脱身。
周时旬见周时轲跑了,立马急眼了,在杨萧手里扭得像条虫子,“我的布加迪!我的布加迪!”
约摸着过了几个月之后,周时轲家里家外都被哄着,多的是人陪着他玩儿帮他解闷哄他开心,傅斯冕这三个字在脑海中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而他做噩梦的次数也慢慢变少了。
他在院子里晒太阳,丢了球让阿周他们捡着玩儿,傅斯冕好像真的已经成为了可以过去的过去,他心底有些不甘,又有些庆幸,更多的是感叹。
原来没有傅斯冕,他竟然可以活得更好。
事实告诉周时轲,爱上傅斯冕,是个彻彻底底的错误。
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是吴全华。
他在一个星期之前联系上了吴全华,因为他有稿子落在之前和傅斯冕的家里了,他什么都可以不要,稿子不能丢,作品就跟他的孩子一样。
电话一接通,吴全华就说:“阿轲,公司已经决定在今天晚上宣布解散oon了,粉丝都在问你去哪儿了,之前还能用乱七八糟的理由应付,昨天,有人拍到了你在北城一家餐厅吃饭的照片,粉丝已经闹翻了天。”
吴全华语气沉痛不舍,“你真的,不回来了?”
实际上问出这个问题之前,吴全华自己心里就有了答案。
谁会放着好好的周家三少爷不做,来这里当个小组合的成员呢?
周时轲没有回答,就是回答。
过了半晌,周时轲说:“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微博了。”
“那你以后还唱歌吗?”
周时轲想了想,“为什么不唱?”
吴全华松了一口气,还唱就行,说不定在北城,阿轲可以发展得更好。
“还有”吴全华欲言又止。
“你的稿子,我估计是拿不回来了,”吴全华小声说,“傅总说,你想要,就自己回去拿。”
周时轲笑了一声。
“老子不要了。”他的语气,无情的人听着有情,多情的人听着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