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慑的纷纷跪下。二话不说直接去了偏殿抢人。楚长安被这兄妹二人搞得是左右为难,看着这个不是,那个也不是。原本她心情便就不好,现在是更加急躁。“要不这样,你们兄妹二人住一处,我自己去住小偏殿便是。”“我才不要!”李语嫣当了真,拉着楚长安的手更紧了。小的时候她不是没跟李弈朝睡在过一张床,自从被他挤掉过一次后,她心中便有了阴影,想想便害怕。李弈朝也不依着她,冷声道:“你若是每每遇到事情便要寻求安慰,那要何时才能叫人放心,你嫂嫂也不可能一直护着你,那你要如何。”他说罢,李语嫣渐渐松开了手。楚长安立即抽出那只手,帮她将床褥又理了理,柔声道:“你皇兄说得在理,早些休息吧。”最后男人是被她推着走出去的。*第二日李弈朝命人将江子晋带到了李语嫣面前,两人关起房门将事情说开。楚长安非要在门口偷听,却被男人揪了出去。“这是大事!”她抖了抖衣服,不满地看着他,“你怎么一点也不关心?”“再是大事也是他们自己的事。”正说着,身后的门被推开,江子晋站在门口。楚长安见他的脸色有些不大好,便大概知道此事的结果了。她看了一眼李弈朝,甩开他的手向屋里走去,途径江子晋身旁时顿了一下,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说。叹了叹气,继续向里走。李语嫣在里面坐着,泪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与之前不同,她这次没有哭出差声音,只呆呆地坐在那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前面的窗。楚长安走近,蹲下来替她拭去泪水,柔声道:“想吃东西吗?”“我再也不要喜欢他了。”
第六十三章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她一丝未动,只有嘴中呢喃着这句话。“好,”楚长安捏了捏她软嫩的小手,点头,“天下有的是好男儿。”她也跟着点头,泪水还是不止。事实上李语嫣还是因为这件事郁郁寡欢了许久。霍将军出征的当日,李弈朝便下令将霍沛歆放出来,只不过霍家的家眷都还被关在霍府。过去几日后太尉府也解了封禁,吕壹良虽足不出户,但朝中的局势他并非全然不知。不出李弈朝所料,当天朝会吕壹良便对重用霍渠一事参奏,话说得冠冕堂皇,甚至质疑李弈朝执政这样做是在徇私舞弊。李弈朝回到太子府便将自己关到书房,楚长安对着这愁眉苦脸的兄妹心中也烦闷着急。但除了着急,她也帮不上什么忙。午膳罢,她身上疲乏,刚想要躺下休息,唐又蓉匆忙进来,说药馆出了事,李元纬将药馆围了起来,说是为了见她。楚长安一惊,左右也想不出他有什么意图,但她也不可能放着那些人的安危不顾,只能拖着疲惫的身躯去了药馆。到时李元纬正坐在厅中,面上得意。楚长安看着,便感觉厌恶恶心,他手下的那批人将她藏在药馆中的人抓了起来,这样的情形,与五年前一般无二。只是现在被威胁的她已经不那么恐惧了,只有憎恨。“就知道你会来。”他邪笑着,看她的眼神满是挑衅。楚长安向里面走了几步,却被人拿着刀拦下来:“不知殿下何意?”“其实本王早该让娘娘你知道,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她嗤笑:“何以这样说?”她虽早与李弈朝说过此事,只是没有证据,那时她便想为何当初他还特地告诉自己李弈朝纵容霍沛歆对自己下手一事,现在想来怕是自那时他便有所图了。只是不知他这样做具体是为了什么。“礎澧邦交稳固,本王与娘娘您的母国的交情更是好。”“原是这样,那殿下不怕同本宫说这些,太子殿下…”“所以,”他指了指后面的那些人,“娘娘是个明白人,你虽对本王有些不满,但有些事情是早有定数。”楚长安看着他的嘴脸,勾唇笑道:“你想做什么?”“明人不说暗话,霍将军出征,前线紧缺军械,礎国的那批货到了但却被卡在了关口,娘娘只需说服殿下放行便可。”如今李弈朝执权,他们想做这些事确实会遇到阻碍。“就这么信得过我?”“那便看这些人的命,你在不在乎了。”“好,”她爽快道,“本宫会尽力。”回到太子府,李弈朝正四处寻她。见她回来,有些愠恼:“你去了何处?为何都不说一声?”楚长安不明所以:“我去了西街买了些东西,倒是殿下一回来便将自己关在书房,什么也不吃,我还没生气,殿下何来这样大的脾气。”李弈朝看了一眼唐又蓉手中的东西,微微挑眉:“一个是你的事,一个是我的事,没有可比性。”楚长安乏得很,根本不想和他站在这里掰扯这些,便绕开他向内院走去,边走边道:“那虽殿下以后吃与不吃,我是一次也不会再问了。”没听到男人的回应,她便也没回头,直接向内殿去了。确如李元纬所说,霍渠所带的军械破损严重,由于先前的整顿还未恢复,后续支援跟不上,渭国见有可乘之机,顺势将小战转为大战,霍渠所带的军队连连败退。楚长安虽答应了李元纬,但她实际未想出对策,原想着先拖下去,料到李元纬现下只能靠着自己,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对那些人做什么。李弈朝这几日甚至连回太子府也很少了,她便知道前朝的事情定是十分棘手。楚长安留在太子府照顾李语嫣,一日下午,辞禄慌张跑来,说是李弈朝发了极大的脾气,旁人劝也劝不住,要她进宫一趟。李弈朝在东宫的书房中,楚长安推门走进时,被丢出的书卷直接砸到了她的额发上,随着一下吃痛,瞬时便有些红肿。李弈朝发现是楚长安,立即慌张上前,愧疚极了:“是我不好,痛吗?”又对下人道:“传医官。”“哎哎哎,没那么娇贵,”她赶忙拦住,对那个人道,“拿些药便好了。”“去拿。”得了命令,那人才匆忙出去。她瞪了男人一眼,扒下他给自己揉额头的手,较真道:“哎呀,看来殿下当真是发了极大的火,砸东西便能消气了?”李弈朝将其他人都遣了下去,紧紧盯着她的额头。“我看看,伤的重吗?你来,他们竟也不说一声。”“不重不重,”她有些不耐烦,“你这几日忙得赶劲,饭可有认真吃?水可有按时喝?”他不说话了,又开始替她揉额头上有些红的地方。她就知道,人忙起来哪还顾得上这些。随后下人将药送来放置在了桌上。“霍将军那边可有捷报?”“已经几日不曾有了,先前我们去周县所查的军械一案,我现在才知父皇根本没有认真命人查处。”便知皇上心中清楚每一桩事件背后所牵连的人,但却偏私到这种地步。可以想见,为何崔家当年受那样大的委屈都可以被一笔带过,而李弈朝在这许多年中也没有停止过搜取证据最终也很难一锤定音。“也就是说,军械的漏损还在。”“以往以我朝的运作体系,军械在平日的损耗并不大,